唐寧凝望著身前的大地,毫無生機的蒼涼,席捲著整片大地。這兒很是荒蕪,放眼望去肉眼可見之處,皆是被一片朦朧的灰色所掩蓋。
唐寧並未因它荒蕪而閉眼,意識世界中的他,同樣無法做些什麼。唐寧就這樣,緩緩盤膝而坐,雙眼平靜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就這樣,在時光長河之中不知走了多遠,那本是朦朧的天空,也在時間長河流動中,緩緩變得清澈。唐寧看著灰色的蒼穹,似乎想到了什麼。那恆久不變的神情,便在這時多了幾分期待。
沒有星空,沒有月亮,沒有太陽,自然不會有晝夜之別。安逸的蒼穹中,大地似乎並未因此而出現生機。
沒有山丘,沒有森林,沒有河流,自然也不會有視線所限。平靜地大地上,甚至就連空氣流動都不曾有。
便是如此環境下,唐寧一眼過後,不知過了多久。
這時,遙遠的蒼穹上,忽然湧現一陣光芒,而這陣光芒過後,在肉眼之下,一陣流星宛若螢火蟲般,佈滿了整個天際,而後遊離在蒼穹上的他們,最終隕落在大地之上。
隕石的下落,使得平整的大地受到不可恢復的創傷,一處處凹陷和隆起便在這時,首次出現在了這片大地。
唐寧看著身旁不遠處的一顆巨大的隕石,他就那樣直直的嵌入地面,其巨大的身軀,並未完全衝入地面,而是裸露了部分在大地之上。
也是這時,一陣呼嘯的風聲席捲而來,而後便是無邊大風,在整個大地之上流竄。
這些首次出現在大地上的風兒,捲起無邊灰塵,帶著許多細小的顆粒,在大風的裹挾下,被迫逃離了各自的家園。
它們在風中漫步,在空中游蕩,在一起一落間,飄忽而過便是百米,不知多久,亦不知多遠。
唐寧並未有所動作,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原地,任由自己被風塵覆蓋。很快,他的白色長袍遮擋下的身軀,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一次閉眼後,唐寧透過包裹著的灰塵,看見了遙遠的蒼穹中,散發著一道道光芒。
這些光芒,在漫天塵土之中,被遮擋的很是暗淡。只是它們很是倔強,即使被塵土掩蓋,亦是不能改變他們努力綻放的心思。
就這樣,漸漸地風沙漸小,而世間從此有了晝夜,天際之上遙相呼應的日月,首次籠罩在這方大地之上。在太陽籠罩下,寒冷似乎一去不返,而蒼白的天穹之上,也在這時,掛上了一層層神秘的面紗。
不久後,一陣涼風起,而後絲絲細雨飄搖而下,這場雨,洗刷了大地的骯髒,沖刷著茫茫天際。大地之上凹陷之處雨水緩緩聚攏,形成一個個不盡相同的水坑。
只是,在太陽隱去皓月當空之時,這些坑窪處的積水,緩緩凝固,而後一處處冰面,由此而生。亦是不知多久,當天際上聚攏起烏黑色的雲層,雲層在緩緩聚攏之時,一道驚鴻劃過天際。
這道白色驚鴻,似乎點燃了天地間的某些不可見之物,便是如此,一場大火,瞬間將整個世界包圍,而這場大火,整整持續了良久。
當這場火過後,土地乾裂,山川變色,白淨的天際似乎被火焰染了紅色。
這些紅色,在空中緩緩聚攏,而後化作一場奇異的大雨,再次覆蓋在整片大地。當太陽再次升起,已經被雨水浸溼的土地,緩緩凸起。
或許是生命存在將要開啟,又或許是某種隕石遇水後的膨脹,使得這片大地出現了它的蹤跡。而它所處的不遠之處,正是唐寧被風沙掩埋後形成的一座山。
這座山很低很矮,外表上的泥土,在歲月洗禮下,漸漸發生了些許改變。這些改變,使得這座山更加凝實,也愈發厚重。
便是瓢潑大雨一連洗刷無數年,那塊凸起與那座小山,再沒一年都在不斷變化著。似乎在某一刻,它變得更高,變得更大,又似乎在另一時刻,變得越發凝實。
直至某個時間到來,整片天地似乎被雨水洗刷的分外乾淨,而那本是潔白的天空,也在這不知年月的演變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藍色。
時間改變了這方世界裡的許多東西,卻始終沒能為其在生命延續上帶來該有的進展,已是有了水火,有了大氣,有了山川河流,他們本該出現,卻遲遲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