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拓跋寒身穿白色錦袍,領口和袖口繡著粉色牡丹,火紅長髮破天荒的沒用寒鐵髮箍而是金冠束髮,一下子讓他柔媚的容顏變得剛毅不少,他看向安陽公主道:“這事皇妹不能只謝皇兄,還要多謝夜凌相助才是。”
安陽公主轉眸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夜凌,一襲黑袍,頭戴黑色紗帽看不到容貌也察覺不到絲毫情緒,淡然的彷彿象空氣那般不引人注意,但是殿內只有他們三人,她不想注意夜凌根本不可能。
“多謝夜凌相助。”既然皇兄拓跋寒這麼說了,那她定是不能沉默的便開口道謝。
“我聽拓跋寒說只要太子回宮你就可以將太子握在手心,這都回宮幾天了,我也沒見你有半點行動。”夜凌此時語氣冰冷的出聲,面紗下的他冷冷地看著美麗的安陽公主。
安陽公主抿唇輕笑道:“這才回宮兩天,也太急了些吧。”
“這不是兩天的問題,這是你實力的問題,你若是沒有能力就好好做你的側妃,不要在說出能夠讓太子風夜寒被你握在手心的話。”夜凌冷冷的回應安陽公主。
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安陽公主一瞬間能夠感覺到夜凌的憤怒,憤怒?她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然後溫聲道:“你不是站在太子妃這邊的嗎?怎麼會忽然……”
安陽公主的話還沒說完,拓跋寒開口道:“夜凌現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皇妹,說話注意分寸。”
安陽公主眼中劃過一道驚愕,她還真是沒想到為白玉珠愛護有加的夜凌會幫著他們,不過對於皇兄拓跋寒的話她還是相信的。
“這幾天太子殿下寸步不離的跟在太子妃身邊,見不到太子當然沒辦法下手,畢竟對於下藥這種低劣的手段我可不惜使用,同住一個東宮總會有機會遇到風夜寒單獨一人的時候,那時候下手才是最好的契機,依我手段相信無人能夠逃得過。”安陽公主一臉溫和的看著夜凌開口說出她為何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我給你五天,五天你若是辦不到我們之間就算從不曾聯手過。”夜凌冷眼看著安陽公主冷聲道。
“五天?”拓跋寒一聽這話頓時臉上震驚,他忙開口道:“她都說了要等契機,五天之中要是白玉珠還和風夜寒寸步不離的在一起,她定是沒有機會下手的,再說了,若不是礙於怕傷到白玉珠,皇妹也不至於只能靜等契機。”
無論是墨宣還是夜凌,在他看來他很清楚他們兩人不願意讓他們傷害到白玉珠,絲毫都不願意,要不是這個原因,刺殺、下毒、嫁禍他們早就用上了,何必等到今天還不曾行動。
“我給你們尋機會。”夜凌冷冷出聲,“明天我會去東宮見太子妃,到時候我會要求單獨見她,那麼風夜寒不在場你就有機會下手。”
話罷,他看向拓跋寒語氣帶著徹骨的寒意道:“凝華現在定是已出京在去向夜郎的路上,凝華都被她趕走,剩下的就是我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當然,她不會趕走我,但是依我所知凝華對白玉珠的情感有不同之處,還有他憎恨我,所以我想他被白玉珠趕走時一定不會放過我,故此,再不行動就遲了。”
對於這麼久發生的事情拓跋寒一直看在眼裡,他當然清楚夜凌這話裡的含義,他沉聲道:“你既然這麼說了,你認為白玉珠會和你單獨見面嗎?”
“她會。”夜凌很篤定的看著拓跋寒,“我有辦法讓她與我單獨見面。”
“她不會。”就在夜凌把話說完安陽公主出聲,她直視著夜凌道:“聽你們剛剛所說,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白玉珠這性子一旦知道你們有二心,就絕對不會在於你們單獨見面,並且我看到白玉珠這次進宮還帶了一個相貌普通的婦人進宮,那婦人一點規矩都沒有非常粗魯,而且她很隨意的看向我一眼,能夠讓我後背發寒,你們可知道她是誰?”
“我只知道白玉珠稱呼她為玉夫人,具體……”拓跋寒見安陽公主問起玉夫人,隨後他看向夜凌問道:“夜凌,你可知道玉夫人的身份?”
提到玉夫人,夜凌的紅寶石一樣的紅眸微微輕眯,他對於玉夫人也和拓跋寒一樣只知道稱呼,並不知道這玉夫人到底是何來歷,可上次在客棧玉夫人當著他的面說他夜家的不是,想必對於西域定是非常熟悉,那麼她應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就算玉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想她沒有告訴白玉珠,不然白玉珠早就防備他,這一路上也不會偶爾還和自己說話……
如此,玉夫人到底是誰?他真的很想知道。
“這玉夫人看著可不想外表看起來這麼普通,能讓白玉珠直接帶進宮之人定有過人之處。”拓跋寒意味深長的看著夜凌,“白玉珠身體之中的地蠱如此陰厲,她一來就穩住了白玉珠的蠱毒,難道她會不會和夜家有關聯……”
拓跋寒的一句話讓夜凌袖中雙手瞬間緊握,和夜家有關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