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一股黑氣頓時從周曉梅身邊纏繞開來,朝著其他方向溜走,我大步追上去,一時三刻卻也沒法這麼準確發現這個人的身影。
我跟著直覺一路往前走,將古書上的警告全都拋諸腦後,然而卻沒有想到這麼快會在這個地方和這個髒東西碰面。
周曉梅身上的這團黑氣,在學校的時候氣焰最囂張,在急診科的時候最弱,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原因?難道真的是因為急診科在經歷過這麼多大風大浪之後,忽然開始變得擁有了強大的抵禦能力了?
我有點搞不懂,但是至少目前來看事實是這樣的。
我轉角來到醫務室,黑氣忽然在這裡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推門走進醫務室,我和學校的校醫很熟,他還總是調侃說我現在在三甲醫院裡面當醫生,應該可以輕輕鬆鬆取代他的位置了。
校醫的位置其實基本上都是大學裡面留給那些畢業之後暫時還沒考慮好或者沒有就業方向的人暫時待著的,所以我們學校的校醫更換的頻率很快,但是我這哥們不同,他是真的想做校醫。
所以我們學校的校醫到了他這裡,一當就是半年。
我走進去,沒看到我這朋友,黑氣似乎也在這個房間裡消失不見,但是我轉過身去,卻又感覺到身後有眼睛似乎在看著我。
我能察覺到房間裡面確實有著一些什麼無形的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說不清楚。
我思索了一下,校醫室這裡的位置在操場的一側,太過偏遠,要是我這裡出了什麼事可是沒人能聽到的,於是還是趕緊離開了。
回到他們所在的飯堂之後,他們日常仍然還在打鬧。
來來往往的同學,不時有人熱絡地與張弛打招呼,而把視線轉到周曉梅的時候,欲言又止,撓撓頭走開。這種情形讓周曉梅忍俊不禁,估計誰也不記得她是誰了吧。
“笑什麼?”張弛輕聲細語。
“沒什麼,我在慶幸我的糗事終於‘銷聲匿跡’了。”說完周曉梅捂嘴偷笑。
“喜歡我是很糗的事麼?”張弛戲謔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有時候太笨了,老被別人取笑。”周曉梅急忙解釋道。
“哈哈,我開玩笑呢。誰說小窗笨,小窗只是很可愛。”張弛爽朗笑後鄭重說,同時直勾勾注視著周曉梅,這讓她有些恍惚。
“咳咳,謝,學長的謬讚。”周曉梅有些害羞,趕忙裝作大大咧咧的模樣,豪邁回應道。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大一教學樓,張弛明朗笑著,說:“你到了,快進去吧。”
“哦,嗯,那個,我那就——”周曉梅才發現已經到了樓下,伸著食指指著教學樓,想要說再見卻語無倫次。
“怎麼?你不會是想要再把我送回去吧?”張弛見她支支吾吾,調笑道。
“啊?”周曉梅呆滯抬頭。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跟你鬧著玩的,我走咯,拜拜。”見她懵懂的表情,張弛笑彎了腰,站定後低下頭看她,好像和小朋友說話一樣輕聲道:“那麼,小窗同學,學長就送你到這咯,你自己上去教室吧!再見!”然後笑著轉身離開。
我和張弛也互相道別,我對他和周曉梅的事情純粹當作是看熱鬧一樣看而已,還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哦——學長再見。”周曉梅反應過來,心裡懊惱著,責怪自己的笨嘴笨舌和後知後覺,懊惱地眨眨眼,跟張弛的背影揮手道別。
一坐下位置,周曉梅就癱軟地趴了下去,正在聽歌休息的蔣欣轉頭看到同桌歸來,馬上興致勃勃開始審問:“怎樣?怎樣?”
看著蔣欣期待的眼神,周曉梅哀怨地盯著她說:“一切都很好,除了半路殺出個羅天佑。”
“啊?他在學校不是不理你的麼?不對,他是壓根就沒理過你。他怎麼影響到你和學長的燭光午餐了?”蔣欣疑惑問道。
“他好死不死剛好坐我們對面,好像跟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惡狠狠地瞪我們,然後還莫名其妙甩筷子走人了。你說,是不是很奇怪?真是鬱悶死我了。”周曉梅悶悶道。
“還不是你先莫名其妙的,話說你現在豈不是成為了兩個男神的人了?”
我笑著也加了一把嘴。第六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