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言橋的話,羅宗近短暫的沉思了一會兒後,臉色凝重起來。
看著他忽然嚴肅起來,林言橋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這個女人忽然出現帶走了艾薇兒,假設柳瀚亦是背後的操縱者,那麼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柳瀚亦派來的,柳瀚亦猜測到我們懷疑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他自己是不方便出面的,一旦出面,我們就會更加懷疑柳瀚亦這個人,所以他讓一個人自稱是艾薇兒的朋友,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帶走艾薇兒,這樣的話,艾薇兒就不會跟你說太多的秘密,所以說,那個女人是柳瀚亦的人。”
“可是艾薇兒說他們認識許多年了。”
聽著林言橋的話,羅宗近越來越想不通了。
單純的把這一切都歸功於柳瀚亦的部署的話,似乎又顯得太簡單了。
可是眼下,也沒有其他的思路了。
一時間,羅宗近忽然就沒有頭緒了。
看著他也被困住,林言橋輕輕的湊頭過去靠近了他的懷裡:“眼下,我們既然懷疑了柳瀚亦,那我們暫且先放著就是了,不能讓柳瀚亦再傷害我們身邊的人,最關鍵的還是媽媽的手術,雖然看著她每天精神都不錯,但是我感覺她都是在忍著,萬一哪天病情忽然惡化的話,我們誰都承擔不了那個結果,而且我設想了一下,如果說,柳瀚亦在沒有派任何人,自己也沒有出面的情況下,讓蔣月自己自殺呢?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性?”
蔣月畢竟是有抑鬱症的,許多時候自己的精神是不受控制的。
林言橋之前從電視劇上也看到過相關的劇情,如果說是柳瀚亦一開始就有計謀的給蔣月使用一些致幻的東西,那麼長此以往下去,蔣月自己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是,柳瀚亦是怎麼把劑量和時間都算的那麼準的?
正好算在了羅宗近把蔣月帶走的時候?
當林言橋把這些都告訴羅宗近的時候,羅宗近陷入了沉思。
許久許久之後,羅宗近才啞著音道:“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你的小腦袋瓜可以想出那麼多的可能性,顯得我倒是有些無能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柳瀚亦在蔣月的病情上用了心思的話,那你想,媽媽之前一直頭疼,吃了柳瀚亦的藥之後瞬間又可以不疼,是為什麼?”
“你的意思是,柳瀚亦從一開始就在媽媽吃的藥上用了功夫,所以媽媽的病情一開始才會得到控制,等到有需要的時候,他再找機會加重藥量,那樣的話就可以控制我們了,對嗎?”
“嚴格來說,是用來控制你。”
羅宗近的眉心深鎖:“如果柳瀚亦做了這麼多事情都是有計謀的話,那麼他針對的就一定是我,如果到時候我們兩個人要對著幹的話,那麼他掌握了你的把柄,就更加容易拿來威脅我,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能夠說通了。”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需要什麼證據?這種事情不是抓了柳瀚亦去坐牢那麼簡單,而是現在我們捋清楚頭緒之後,先防備,然後再去找證據,讓柳瀚亦完全的被我們掌握住,在關鍵時刻給他當頭一棒。”
聽了羅宗近的話,林言橋覺得很有道理:“可是,柳瀚亦既然密謀的這麼嚴實,就肯定不是我們一下就能夠查清楚的,還需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最關鍵的就是媽媽的手術,手術必須要做了,我真擔心柳瀚亦在我們發覺不到的地方對媽媽做了什麼,就像是蔣月那樣......”
說到這兒,林言橋忍不住的就落了淚。
羅宗近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放心吧,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嗯。”
......
允兒送了林言橋回去之後,帶著艾薇兒直接去了柳瀚亦的公寓。
公寓內,柳瀚亦黑繃著一張臉,站在落地窗前,當看到艾薇兒的時候,那臉色更是冷冷冰冰的,根本就不像是對待家人的樣子。
艾薇兒只覺得眼皮有些發沉,也懶得去管那麼多,走過去直接在沙發前坐下,一副慵慵懶懶的模樣:“說吧,帶我過來做什麼?”
一聽她的話,柳瀚亦就有些生氣了,走過去一把直接拉住了艾薇兒的衣領:“你還問我叫你過來做什麼?你剛才在做什麼?如果不是允兒及時出現的話,你是不是把什麼都全盤告訴林言橋了?艾薇兒,你知不知道你那麼做的後果?”
艾薇兒是把柳瀚亦當成是一家人的,當成是自己最愛的人,對自己最愛的人自然是不會生氣不會發火的。有緣書吧
看著柳瀚亦忽然這幅態度,艾薇兒只覺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