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緋直接將燕池忽略,燕池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兩個人就好像不認識,也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對方一樣。
但實際上,在鹿緋離開之後,燕池就將所有的注意力從小護士身上轉移,落在了她的背影上。
小護士似乎感覺他走神了,喊了他一聲之後說,“你跟我說的那個人就在那個病房裡,那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所以要先走了,你隨意吧。”
實際上,燕池根本就不是在跟小護士搭訕,而是企圖從她這裡得到一些關於他想知道的錢。
聽她這麼說了之後,燕池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微微一笑道謝,“麻煩你了。”
於是鹿緋前腳剛走,遲勳就看到了另外一個人走進來。
只是,前面那位遲勳會溫柔的笑臉相迎,而後面這位,他只覺得這是位不速之客。
“有事?”對方還沒開口,遲勳甚至略帶些許挑釁的微微抬起下巴冷聲問。
燕池直接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遲勳床邊,“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隱約聽夏紫騫說你受傷住院了,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剛才已經在外面見過鹿緋了。”
提到鹿緋,遲勳臉上表情更是凌厲了幾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靠近她。”
燕池似乎絲毫不在意遲勳的這些話,垂下眸子過了一會兒後說,“就算你再怎麼有錢有勢,也不至於能夠這麼控制我的行為和想法。無論想做什麼這都是我的決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遲勳冷笑一聲,“但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作為鹿緋的男朋友,我也有義務去幫他排除這些麻煩,你覺得,逼急了之後我會怎麼做?”
“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之前在那邊的時候有很多人跟你提起到我的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告訴過你,只要不至於到要觸犯法律的程度,為達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
遲勳話語中的威脅越來越濃重,甚至透著濃濃的危險,如果是普通人會讓他們覺得毛骨悚然,就好像下一秒就會被他抓住做些什麼似的。
燕池在這個時候也有些犯怵,因為確實曾經聽說遲勳有過一些比較過分的行為,但是偏偏這種行為又限制在沒有觸犯法律,但是又讓人無法招架的程度上。
這樣的平衡行為讓燕池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可惜了,如果這個人不是那麼討厭的話,他或許還會跟這個人請教一下,雖然他曾經在對你很討厭別人提起遲勳,也討厭別人拿她和遲勳做比較。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看吧,雖然大家都覺得我沒有你厲害,但我也沒有覺得自己比你差到什麼程度,如果你想做什麼我隨時接招。”
然而那種已經從中看出了他的些許躍躍欲試,也只是冷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果然還是血氣方剛意氣風發的年紀,這種時候格外的能夠挑起血性。但如果嚴格一點說的話,這根本就不是血性,而是過於驕傲的自負。
這樣比較起來,雖然鹿緋曾經也過於自負,但是並沒有讓他覺得有這麼討厭,可是眼前這個人就不一樣了,一舉一動都讓他覺得幼稚且討厭。
於是,剛才還好像被激怒的人,臉上表情轉換一下之後,露出了淺淡的嘲諷,“雖然你現在一直晃盪在外,就足以證明你已經從隊裡退下來了,可是照你現在的樣子,看來,並不是因為你得到了足夠的功勳才退役的吧?”
燕池在這個時候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似乎到了最後不再繼續刻意控制自己,慢慢展露出了很明顯的怒氣,“你是故意的?”
他跟夏紫騫的關係也還不錯,所以多少能夠知道一些關於遲勳曾經和夏紫騫在一起,包括曾經在隊裡也有不少人提起他,在心理學方面的造詣也不低,所以,剛才他在故意刺激他。
“你不用去那麼想,我剛才也很生氣,畢竟你一直在糾纏我的女朋友,不過只是在看到你這麼自負之後,覺得很好笑而已。”
話雖如此,但是遲勳多少還是帶著一些試探的,畢竟他也很想知道,你的這位情敵到底有沒有資格跟他競爭。
以及,這位情敵到底有多少深淺?現在看來自己似乎高估了他一些,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驕傲又自負,或許曾經在對你有過一些功勞,但是這樣的功勞比比皆是。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考慮清楚你離這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到時候真的不手下留情。現在想起來我或許和你家裡人認識,燕家,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