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葵以為又要小命不保的時候,鄭老太醫突然在一旁道:“是這宮女的帕子上燻了合歡散!”
眾人循聲望去,鄭老太醫蹲在榻前,拿衣袖掩住了口鼻。
方才替太子診過脈,鄭太醫便在殿中尋找那合歡散的來源,湯藥、香爐甚至於燭臺都仔細查驗了一番,最終在那婢女腰間的帕子上嗅到了合歡散的氣味。
曹元祿掩鼻上前檢視片刻,心中便有了猜測:“想必是這宮女在帕子上下了春-藥,若刺殺失敗,還可以此藥引誘殿下,再尋機刺殺,此女實在是用心險惡!”
正打算派人嚴查,太子閉了閉眼睛,“不用查了,拖出去。”
曹元祿詫異:“不用查?”
當然不用查,方才這女子甫一進殿便已自報家門:「國舅爺發了話,太子絕不能活過這個月,今夜便是最佳時期。」
只是他沒想到,刺客還留有後手,在帕子上下藥。
這些跳樑小醜,他遲早都要一一算賬。
曹元祿不明就裡,只得拱手應是,命人將那宮女的屍身和那帕子帶出去處置了。
雲葵洗脫了冤屈,立刻指天發誓:“殿下明鑑,確實不是奴婢所為!奴婢清清白白,對殿下從無二心!”
太子呼吸粗重,眼睛也紅得不自然。
鄭太醫嘆道:“合歡散無藥可解,殿下如今又身中劇毒,萬不可硬撐,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曹元祿面色複雜地看了眼太子,又瞥了眼雲葵,但沒敢開口。
鄭太醫遲疑片刻,直接道:“這合歡散唯有男女交-媾之法可解,殿下可有侍妾、侍寢宮女之類的人?”
話音剛落,殿內詭異地沉寂下來。
「不才正是區區在下……」
雲葵怔怔抬起頭,又顫顫巍巍地縮回去。
「但是不要啊!千萬不要!誰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做著做著,發現自己不行,惱羞成怒起來,然後一把掐斷我的脖子!方才他還說要把我做成人皮燈籠……算了算了,不趟這趟渾水,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雖然的確很好看,應該也很好摸,倘若中藥的是我,太子殿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任我盤弄,那我可能不會客氣……」
太子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盯著這個狂徒。
雲葵垂著腦袋,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太子那麼討厭她,應該不會讓她伺候。
誰知才想到這裡,便聽到頭頂涼涼一聲笑:“好啊。”
好、好什麼?
雲葵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對上那雙嗜血的眼眸,渾身血液都凝滯了。
太子唇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其他人退下。”
又盯著雲葵:“你留下。”
雲葵:……
曹元祿暗暗鬆口氣,原本還生怕自家主子這些年來不近女色,即便中了合歡散也堅決不碰女人,沒想到輕易就答應了。
他鼓勵地看向雲葵,卻發現這丫頭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正想安撫兩句,可殿下身中合歡散等著解毒,不好耽擱時間,只好留下一句:“好好伺候殿下,事後自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