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看著陳銘的傻笑,不禁也笑了。
“所以,說了那麼多。你還是想走?”
“是,對不起。”陳銘起身,鄭重的對袁郎敬了一個軍禮。
“好了,好了。放鬆,又沒人捆著你不讓你走。”
袁郎笑著將陳銘的手臂按下去,捏捏鼓起的肱二頭肌。
“好小子。這樣吧,給你一天時間,跟戰友們告個別。”
袁郎沒有多言,陳銘這種人,強求不得。
“我們本來還有最後一個訓練科目,既然你要走了。時間也別浪費了,給你七天的探親假,回家看看你媽媽吧。順便帶我向她問好,車票我讓人去給你訂,明天我送你去車站。”
“是,謝謝隊長。”
陳銘有些意外,雖然袁郎在劇中表現得也挺好,但這似乎有點好得過頭了吧?陳銘有些感動。
“都是要走的人了,還不放過他?”
等陳銘走出辦公室,鐵大隊推開門走了進來,丟給袁郎一根菸,調笑道。
他可不是陳銘,和袁郎共事多年,可以說袁郎撅一下屁股,他都知道這貨要拉什麼屎。
“聽著小子的意思,他應該是要申請去東南艦隊了,東南軍區那群狗崽子最近不是在搞什麼SERE嘛。咱們總不能落後呀,正好拿這小子試試水。也當是這傢伙的結訓考核了。”
袁郎點上煙,嬉笑道。這樣調戲過許三多,但許三多的反應讓袁郎很沒有成就感。真是好奇,如果陳銘明天得知結果後會是什麼樣子。
“何況咱們老A,有完不成訓練的隊員嗎?”
“你呀,我好奇的是。你圖什麼?咱們可都沒什麼經驗,佈置也不能馬虎。想瞞過這幫猴崽子,可得費不少勁。”
鐵大隊點上煙,有些不解。
“怎麼說都是咱們國家的軍人。訓練他到今天,該耗費的也都費了,也不差這麼點了。加上這小子,我挺看好他的。我也相信他回海軍也不會比老A差,咱們送佛送到西吧。”
“而且,我感覺吧,他和咱老A,有緣。”
翌日,陳銘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將老A的作訓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床上。
“我們送你。”
吳哲說著,上來提起陳銘的前運包,轉身出門。
昨日從袁郎的辦公室回來後,陳銘大概的跟戰友們解釋了一下自己離開的緣由。他們都能理解陳銘,作為戰友,只能選擇支援他。
從宿舍大門走出,除了已經下樓的吳哲,七個戰友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外。
“謝了,兄弟們。”
陳銘拍拍最前面成才的肩膀,先行邁步。
“陳銘,我誤會你了。”路過許三多身旁時,許三多開口說道。
“沒事,你好好的。你是個好兵。”
陳銘聽到後,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許三多說的是拓永剛的事。
笑著錘了許三多胸口一拳,看著許三多慢慢咧開的嘴角,轉彎下樓。
樓下,袁郎正靠在一輛迷彩越野車旁抽著煙。樓梯口的值日官今天正好輪到齊桓。
“謝謝。”
看著齊桓,沉默了片刻。陳銘還是開口道。
他知道,自從他說出不想加入A大隊後,齊桓對他一下就冷了不少。雖然沒有拳腳相向,但內心,應該恨透了他吧。
“好好幹。”
齊桓錘了陳銘的胸口一下,昨天袁郎找到他,給他佈置了一個任務。也順便說了陳銘的事情,雖然面子上還抹不開,但心裡已經原諒了他。
想著昨天袁郎佈置的事情,齊桓心裡又暗暗的為這小子祈禱。
“昨天不說咱們老A的衣服好看嗎?怎麼不穿上?”
袁郎靠在車邊,看著周圍一群身穿暗色調作訓服計程車兵裡,陳銘一身亮眼的海軍藍常服顯得如此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