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是咱們幾個戰友送你的禮物。”
火車站門口,袁郎從越野車的後備箱裡提出來一個行李箱,遞給陳銘。
“不不不,謝謝隊長。這我不能收。”
陳銘受寵若驚,前面借了袁郎的錢就罷了,這個禮物,怎麼好意思收啊。已經白吃白喝在A大隊混了三個月,現在提出走人本就不好意思,袁郎這禮物不能要。
“一點咱們那的土特產,不值錢。給你你就拿著。”
袁郎很颯得說著,“土特產”的口音似乎有點重。
“不行,我不要。”陳銘拒絕。
“這是命令。拿著!”
袁郎不喜歡墨跡,何況,如果陳銘不拿,這出大戲怎麼演下去?
“你也別想那麼多,咱們老A不是不講理。你撐過了集訓,是條漢子,人各有志罷了。不管到哪,咱們都是戰友。”
袁郎說完拍拍陳銘的肩膀,將箱子丟在地上,轉身跑上車。
“我還有事,趕著走。東西你帶好。”
袁郎的聲音遠遠傳來。只是陳明不知道的是,看似遠走的越野車,在脫離陳銘視野範圍後,在一個小路口轉彎,進到一間民房內。
陳銘看著不見蹤影的越野車,雖然吃了一嘴尾氣但內心暖洋洋的。
他沒有想到,除了父母以外,如此對他好的卻是這個曾經把他虐得死去活來的“惡人”中校。
發車的時間快要到了,來不及感懷,加之陳銘本身也不是墨跡的性子。
提起行李箱,很普通的銀白色行李箱。重量不算重,但也有二三十多斤。但提著卻絲毫不覺得重,因為裡面都是沉甸甸的戰友情。
起碼,現在的陳銘是這麼認為的。
提著行李箱很輕鬆的就走進車站。這個年代的火車站,還沒有人票核驗,但安檢機還是有的,這個也是必須要過的。
陳銘的前面是個老伯伯帶著一個年約18左右的女孩。看著二人吃力的提著蛇皮袋子,陳銘上前幫忙。順便將自己的行李,一個前運包一個行李箱放到安檢機的傳送帶上。
“謝謝。”
女孩有些害羞的低聲道謝道。倒是老伯顯得談性很濃。
“謝謝你小夥子,哎呀,這閨女去大學報道就是麻煩。讓她選個離家近的就是不聽。”
誒,大爺,您這是在裝那啥嗎?
看著周圍人投來羨慕的目光,陳銘有些好笑。果然是裝比如風,常伴吾身。炫耀這東西,不分年紀,不分世界呀。
不過也能夠理解,在這年代,一個大學生基本就意味這鐵飯碗。足以讓周圍人羨慕得不行。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相信她,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自己喜歡的專業。兒女也有自己的追求嘛。”
陳銘笑著回應道。
“喲,感情這也是個文化人。嘿,小夥子你去哪?看看跟咱閨女順路不?”
老伯一聽陳銘的話,頓時樂了。
“羊城。”
“哎喲,巧了。我閨女也是去羊城,你們路上結個伴。互相照應照應。”
老伯一邊提行李一邊笑著說道,那姑娘在邊上一臉羞澀的拽著老伯的衣袖。這時候的風氣,還遠沒有十年後那般,灑脫?
只是,為啥,我的行李還沒出來?陳銘有些疑惑,按理說來,傳送帶不會過得這麼慢呀。
另一邊,在陳銘和老伯聊天的時候。
安檢員陸仁如往常一樣,慵懶的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安檢畫面。
日復一日的工作,每天盯著這些,雖然大事沒有但小事卻是不斷。三天兩頭會有那麼幾個菜刀之類的玩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