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不實在啊。”
陳銘看過後世那部電視劇,聽到二人自報家門已經知道二人是誰,但還是刻意發問。
雖然兩人沒有撒謊,但是陸戰旅的人可就多了。陸戰營,坦克營,炮兵營,兩棲戰車營,通訊營等等,還有旅直屬的警衛連,直升機分隊等等。
如果是一個人堵住自己,陳銘還能相信是有那麼個天賦出眾計程車兵在亂戰中能保持冷靜,將自己這個打冷槍的傢伙揪出來。但眼前這兩人,明顯是蓄謀已久。
“兩棲偵查大隊特偵中隊。”
鄧久光自然明白陳銘的意思,也沒有隱瞞,畢竟這是演習。演習結束後,他們也為擁有一個厲害的戰友而開心。
鄧久光擺擺頭,示意柳小山。二人從入伍時就在一起,那是相當的基情,哦不,默契。
柳小山收槍背在身後,拿出腰上提前準備好的繩索上前。鄧久光則站在陳銘前面五米外,凝神戒備著。
不好對付啊。
陳銘瞳孔微縮,鄧久光的距離把控很老練。在持有步槍的情況下,距離目標3米內,會非常容易被躲過。而5米的距離,陳銘無法第一時間與他搶奪槍口控制權,並且這個距離,他可以毫無壓力的開槍。
雖說空包彈5米的距離射擊威力同樣不小,但起碼不會致死。至於身上受點傷,當兵的怎麼會不受傷呢?
好在這二人想活捉自己,這是唯一的機會。
陳銘一邊假裝任命,將高舉的雙手慢慢放到背後,伸到柳小山面前。嘴裡一邊說道。
“我叫陳銘,大學生學員隊的。很高興認識你們。”
看到陳銘的動作,鄧久光略微放鬆了些,此時的二人還沒有接受過獸營的殘酷訓練,也沒有徵戰過馬爾斯。現在的他們只是兩個技戰術優異的老兵罷了。
“喲,還是個大學生呢。我看不像,學員隊的那幫人....”
鄧久光搖搖頭,似乎想說辣雞,但又覺得有點詆譭人不太好。而陳銘肩膀上的肩章,早在他打冷槍的時候就卸下裝在口袋裡了。是以現在二人也拿不定注意。
柳小山在背後一邊捋清繩索,一邊往陳銘手腕上繞。
他的心裡也不相信陳銘所說的。他和鄧久光在演習開始時,就注意到了這個學員隊,畢竟一片準軍官窩在一起的場面,哪怕在混亂的登陸場,也十分顯眼。只是看著他們拙劣的戰術動作,二人根本沒有出手的打算。
交給那女子偵察連練練手好了。
真不知道領導是怎麼想的,幾個女娃娃咋呼就讓她們咋呼嘛,搞個不倫不類的女子偵察連出來幹嘛。
關鍵是還把我們調過來當教官。調教,哦不,訓練女兵什麼的,哪有跑障礙好玩。
柳小山心裡想著。
而陳銘此時,一邊用眼睛盯著面前的鄧久光,一邊用手腕感受著繩索的滑動。
他在等機會。只有在,繩索快要套死前的剎那,才是柳小山警惕最低的時候,但又不能被完全套死,那樣也是等待他的也是失敗。
猶豫就會敗北,但太果斷也會白給。
時間到!
陳銘眼神一凝。左手飛快的搭在柳小山手腕上,乘著柳小山愣神的剎那用力一帶。
同時,弓身閃到柳小山身後,右手迅速從還沒套牢的繩結圓縫中抽出。拔出戰術馬甲上的橡膠匕首抵在柳小山腋下。
“兄弟,你陣亡了。”
陳銘一邊說著,一邊在後面推著柳小山拉近和鄧久光的距離。
柳小山感受到側肋處傳來的痛感,神色懊悔。
而鄧久光此時,更是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