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結束了。
陸戰二營和學員隊作為進攻方沒能獲得最終的勝利。鄭遠海和陳建軍看上去臉色很難看。
陳銘倒是沒什麼想法,當天晚上加餐,甚至還開開心心的大快朵頤。如果不是鄭遠海親眼見到陳銘亮相時瞬間幹掉11個敵人的壯舉,以及身上的風塵和鼻子下方乾涸的丁點血跡。那恐怖就不是輕飄飄得罵他兩句沒心沒肺的事了。
或許是因為加餐時,在周圍人無精打采的襯托下,陳銘的吃相太過張揚。總之,陳建軍是盯上他了。
這幾天的訓練,陳建軍總是有事沒事就找點茬。
陳銘並沒有理會他,在發現陳建軍找茬後,行為稍微收斂點,其實陳建軍還真拿他沒辦法。至於去解釋或者對著來之類的,陳銘並沒有想過。
不解釋,是因為陳銘從心裡看不上陳建軍這個教官。不對抗,更是因為,無論如何,他現在都是自己的上級。而在訓練過程中,刻意對著幹總歸是無理取鬧的。尤其是,一般來說,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陳銘不會做。
“全體起立。”
聽到陳建軍的口令,陳銘等人立馬站了起來。只是,剛剛坐姿練習兩個小時,很多人的腿部血液迴圈沒有跟上,佇列看上去有些歪斜。
陳建軍並沒有在意這些小問題,畢竟這是生理上不可抗拒的問題。包括陳銘在內,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這種問題。只是,當陳建軍的眼神落在陳銘身上時,發現其極快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微微點頭。
但是這不代表,陳建軍就忘記了演習時陳銘擅自離隊的問題。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準備找個時間和陳銘聊聊。
“俯臥撐兩百。聽我口令。”
“預備!”
“一。”
······
·····
“一百零五。”
潮水漲潮,水位越來越高。但對陳銘來說,只要體力足夠,控制好呼吸節奏。其實問題並不大。
但是,對於這些剛入伍不到半年的學員兵來說,少不得嗆些海水。
“餘季東?”
鄭遠海的呼聲,令陳銘好奇的太過頭看去。
只見餘季東此時正趴在海水裡,面部完全浸泡在海水中,並沒有隨著口令抬起身子。
“餘季東,起來,接著做!”
“季東!”“季東!”
耳邊傳來陳建軍的呼喝和戰友們對餘季東的呼喚。
片刻,餘季東還是伏在海水中,對戰友的呼喚沒有任何回應。
陳銘呆不住了,連忙起身和鄭遠海,謝庭群一起將餘季東扶起來。
“季東,你沒事吧?”
鄭遠海關切的問道。
然而耳邊並沒有得到回應,只是餘季東微微翻動的眼神告訴他們,人還沒事。但應該是因為脫力,嗆水太多。
“不許扶他!”
聽到陳建軍的話,謝庭群立馬就地臥倒,以俯臥撐準備的姿勢趴好。
陳銘有點無語的看著腳邊的傢伙,真不知道說這人是服從命令好士兵還是膽小怕事窩囊廢。
“鄭遠海,陳銘,不許扶他!聽見沒有!”
“都起來!”
“餘季東,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接著做,要麼就死在這!”
陳建軍看到鄭遠海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命令,氣惱地走上前。指著餘季東喝道。
“你想嗆死他嗎?”
陳銘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鄭遠海搶先開口,對著陳建軍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