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沒錯....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或許是陳銘酒量太差,也或許是一直積壓在心頭的煩悶一次爆發。已經有些上頭的陳銘顧不得黃政委“吃菜”的招呼,自顧自地說道。
“裡面的也好,外面的也罷。老黃,你說他們是閒得蛋疼啊,還是吃得太飽?”
“我請戰士吃飯怎麼了?我訓練我的戰士怎麼了?我唱首歌怎麼了?礙著他們什麼事了....”
生活中的很多事,人在正常狀態下都很能理解也明白的事情。在喝醉後,便想不通了,而在想不通的狀態下發發牢騷,讓心裡舒服點後,繼續過正常的,稍微舒服些的正常生活。或許就是酒這種東西,經過千百年傳承不但不銷聲匿跡,反而愈發壯大的魅力所在。
黃政委作為過來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是,沒怎麼!這樣吧,我這飯,你也吃不下去了。要不跟我去看看章瑞?”
想到章瑞醒來後,好像還沒跟陳銘說過話,黃政委不由的提議道。
其實昨天黃政委就問過章瑞為啥躲著陳銘,結果那小子說看到陳銘就想到那天的事,身體不自覺地犯惡心,想吐。
聽到這哭笑不得的結果,黃政委本來打算等其順其自然地適應過來。但看看現在陳銘的樣子,或許讓他們兩見一面,聊一聊,會產生些奇妙的化學反應。
“不去!有什麼好看的,娘們唧唧的....”
操著大舌頭,陳銘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
“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好意思說人家?是不是慫了?怕人家找你麻煩,再去艦隊告你一狀?”
陳銘喝醉了,黃政委可沒醉。看著彷彿小孩子耍脾氣似的陳銘,頓時樂了。笑著激將道。
“他敢!去就去,誰怕誰....老子還是艦長呢,這麼快就人走茶涼了?”
得,醉酒之人果然沒有理智可言。
看著陳銘一拍桌子,急吼吼地就要起身去找章瑞的“麻煩”。黃政委趕緊一把拉住陳銘,順便叫來服務員把賬結了這才扶著歪歪扭扭的陳銘向著基地內走去。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路過門崗時,看著哨兵還有門崗值班員那詫異中又似乎帶著別的深意的眼神,黃政委立馬開口罵道。
軍隊辦事的效率一向不喜歡拖沓。單看這種奇異的眼神,黃政委就知道基地已經把關於暫停兩人職務的事情公示出來了。
都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況且他黃某人也不是個泥菩薩。
本來屁大點事,面對心理上有障礙的戰士,採取一定的強制手段幫他邁過心理那道坎就好了的事。偏偏撞上新規定剛頒佈,正要抓刺頭樹典型的時候。
如果單是這樣,其實也沒事。畢竟領導也是從一線出來的,他們都明白帶兵光靠說教一點用都沒有的道理。
可好死不死的事,這事還被曝光出去了。外界針對這一做法呈兩面吵得不可開交。
一部分人認為,陳銘此舉很正常。帶兵就應該這麼帶,該強硬的時候就得強硬些。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說什麼,這樣太過激烈,完全沒有在乎這樣的做法可能對戰士心理帶來的創傷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