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被陳銘駁了面子,沃特豪斯將軍也只是稍稍停頓片刻便立馬錶示理解。
至於他會不會心懷芥蒂,陳銘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對方也只是關島基地的指揮官,而非白頭鷹艦隊指揮官。等明天從這裡離開,可能再也不會見到這位白人將軍。
畢竟和很多需要依靠白頭鷹海軍補給的小國不同,東南艦隊這次雖說派出的艦艇數量不多,但一半都是後勤艦艇。若非是參加別國的演習,需要遵守別國的規定來此集結。陳銘相信戰士們完全可以直接將軍艦開到夏威夷去。
儘管表面不露聲色,但沃特豪斯將軍內心也並沒有多麼釋懷。肉眼可見的,從這一事情過後,原本熱情的態度陡然冷淡了許多。
編指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責備陳銘,倒是村下這名海自的二佐有點蠢蠢欲動,但被自己的長官稻田給壓了下來。
由此一來,接風宴的收場算不上圓滿,但也無傷大雅。
接風宴結束後,約翰約陳銘單獨聚一下。面對約翰的邀請,陳銘有點猶豫。畢竟時過境遷,無論是陳銘,還是約翰,現在都不再是以前那些很難接觸到機密事項的低階軍官了。
隨著年紀的增長,職級的提高。雙方的顧慮會越來越多,加上十年多都沒見過面了。這是更想相聚的理由,但也是一個不確定因素。誰都不知道對方變成了什麼樣。
這麼說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現實往往就是這樣殘酷。
可令陳銘意外的是,編指倒是十分爽快地同意陳銘應邀。再看看鄭遠海給自己打眼色的樣子,陳銘陡然明白,或許是鄭遠海出面解釋了一下彼此關係的緣故。
“嘿,陳。你們的制度會不會太嚴苛了?”
邀請陳銘時,陳銘表現出的猶豫。以及編指領導的回應,跟在附近的約翰看得一清二楚。等到陳銘的戰友們離開後,約翰這才開口問道。
“談不上吧。畢竟現在算是任務期間,能有單獨活動的機會就不錯了。你沒看到,其它的戰士們都是組隊活動的嗎?”
陳銘一邊跟著約翰走著,一邊指指那些正在營區內活動的戰士們。
“好吧,這也就是說,現在也不能喝酒對嗎?”
白頭鷹的軍人俱樂部,或者叫酒吧內。剛剛走進店裡的約翰,一邊熟絡地跟酒保打了個招呼,一邊看向陳銘。
“一杯牛奶,謝謝。”
微笑著點完自己的飲品,同樣也回覆了約翰的問題。陳銘趕緊轉移話題。
“懷特那小子呢?怎麼一直沒看到他?我記得當初,他和你都在里根號服役啊。”
“早就退役了,他只簽了兩期合同。”
約翰點的啤酒和陳銘的牛奶一樣,幾乎不需要製作時間。兩人找了一張空閒的小桌子坐下後,聽著舒緩的藍調,約翰慢慢地開口說道。
“現在他開了一家飛行學校,專門針對那些閒的發慌的有錢人。畢竟他有個好爹,無論是本金,還是人脈,客戶......”
“看開一點,約翰。出生是我們決定不了的事情,但我們的生活走向,應該由我們自己決定。”
約翰的話語裡,不乏對懷特的羨慕。甚至這一點完全不加掩飾,感受到突然有點壓抑的氛圍,陳銘只好開口微微勸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