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嘉寶無奈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你們實在沒有必要這樣。”
就算是現在他們道歉的時候姿態擺的再卑微也不能讓沈非嶼受的傷憑空消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甄嘉寶就只需要他們的認錯態度,至於他們的道歉……
還是等什麼時候沈非嶼痊癒了之後讓他親自來接受吧。
甄嘉寶不想上前去親手把他們拽起來,但是看著那群大漢在自己面前甚至快要哭出來樣子也覺得沒有意思,乾脆就直接不理他們,把視線轉向被一起帶上來的那個廚師。
“聽說您今天早上逃跑的時候動作挺麻利的,要不是安德森派來的人機靈的話,恐怕真要被您跑掉了。”
甄嘉寶看著這位廚師臉上不卑不亢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為他鼓掌——人家正穩穩的站在地面上,和身邊跪在地上的傑哥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見甄嘉寶這麼說,沒有能夠逃跑成功的間諜廚師也只是微微笑了笑:“能被小姐的人抓到的確是我無能,關於這件事情我沒什麼好說的。”
倒是坦誠,甄嘉寶冷哼了一聲,視線轉向跪在地上惶恐著的傑哥。
“不知道傑哥究竟是從誰那裡聽說的不實訊息,如果你能實話實說的話,我可能會考慮不記仇。”
甄嘉寶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冷,但是這去非常大程度上緩和了傑哥的恐懼心理,至少覺得甄嘉寶現在說話的時候是冷靜的。
“是我們哥幾個在打魚的時候遇見的一個人,他說知道我們的家被颱風沖垮了之後,本來想過來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助我們的,但是在知道政府專門撥款來賑災之後就打消了想法……他說這次是他想看看政府賑災的情況所以才過來,而且還說政府因為這次受災給了好多錢。”
視線心虛的往甄嘉寶那邊瞟了瞟,結果猶豫了一下這才狠心道:“那個人說在這邊沒見到政府的人本來還很奇怪,聽我們說來這邊賑災的是安德森的人之後就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提醒我們說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你們侵吞了賑災的錢。”
甄嘉寶早就已經猜到傑哥究竟是聽到了什麼訊息才會這麼痛恨自己,但是聽見他把這話說出口還是忍不住氣的心口發悶。
“想必這個蠱惑人心的就是您的某個同伴了吧?”甄嘉寶並沒有理會傑哥把事情和盤托出之後看向自己的期盼眼神——雖然知道情有可原,但甄嘉寶還是因為這坦誠無比的複數而被氣得肺管子疼。
廚師的視線在帳篷裡簡約而不失精緻的陳設上轉來轉去,但就是不看甄嘉寶,嘴裡慢悠悠的說:“小姐可真是會說笑,我只不過是因為和安德森的私怨所以做了點不該端上桌的早餐罷了,怎麼就和這蠱惑人心的罪名關聯上了。”
忽然一笑,這廚師居然還有點風骨。
甄嘉寶自然知道那哥和傑哥散佈流言的人現在再想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如今能夠落到自己手裡的也就只有這廚師一個。
甄嘉寶心知肚明派這廚師還有散佈流言的人究竟是誰,但最讓她憂心的是恐怕在這賑災的人群裡,還有不少政府方面的人。
安德森本來就是政府中心的一大商界勢力,所以政府那邊會在安德森身邊伺候的人裡安插自己的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如今自
己只能查到一個廚師,而且看樣子這個廚師的嘴還很嚴——這倒也對,他只不過是做了寒涼食物送上餐桌而已,就算是自己和安德森想要追究也沒有什麼好的藉口。
甄嘉寶看著廚師的雙眼強撐著自己的氣勢饒有興味道:“看來你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死不開口了,只是不知道在安德森的身邊還有多少你的同伴?”
甄嘉寶在說話的時候視線緊緊鎖定在廚師的臉上,觀察著他的反應。
果然在說到不知還有多少同伴的時候,廚師的嘴角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輕笑,只是那笑意轉瞬即逝,如果不是甄嘉寶一直死盯著的話恐怕也不會發現。
看來這人對於自己的同伴還真是滿懷信心啊……甄嘉寶收回目光,用食指在桌上點了點。
“只不過您還真是沉不住氣,潛伏的這麼隱蔽卻會用這麼粗略的手段來害我,這還真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甄嘉寶直接揮了揮手對保安說:“把這位勇士的嘴給我堵上,拖到一邊去吧。”
此時跪在地上的傑哥他們已經瑟瑟發抖了,即使是再遲鈍他們也已經聽出來自己這是被人當槍使了,恐怕是有一夥勢力看甄嘉寶不順眼,所以想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生活在海邊的漁民們雖然平時面對事情的時候會不加思考,但是此刻本來就欠著甄嘉寶天大的人情,又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自然是義憤填膺的想要表現自己。
正好甄嘉寶也抱著這樣的想法,再把那個廚師拖到一邊去之後就對傑哥說:“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本來這就是有人想要害安德森和我們罷了,說來說去你們也只是被他們利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