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安宇身邊的兩個大漢都是普通人,連“海山”系的調查員都不是。
但他們卻是分外壯實,身高一米九以上,像個小山。入櫃被砂鍋大的錘頭糊一巴掌,腦震盪一定是免不了了。
更何況他們手裡拿著刀,在夕安宇從空間裂隙裡出來的時候,就把刀架刀了他脖頸上。
冰冷銳利的刀鋒壓在脖頸上,讓夕安宇的身體身體起來一陣雞皮疙瘩。
這兩個大漢杜絕了夕安宇靠暴力和他們對抗的想法。
神明就怕這類人。
因為神力和法術對他們不能構成傷害,相反神明能受到物理實體的打擊。
相比之下,鬼反倒還能影響凡人的心智。
當然神明可能也有辦法影響凡人的精神,只是夕安宇不知道方法。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卡車裡還有一個穿著黑披風的鬼,這鬼的修為不低,應該有那時候被瞬間蒸發的鬼王妄念的力量。
在夕安宇出來之後,鬼力就湧動變成無數尖刺包過來。
他就在角落裡,凝視夕安宇。
在夕安宇前面的就是花山茜。
她坐在卡車中央,眼神無比空洞,像是被控制住的布娃娃。
在她兩邊,坐著的是兩個“海山”系的探員,有著統一的身材,穿著統一的黑色風衣,國字臉,一臉鬍渣——面目上的細節都是一模一樣的。
在她身後,也還有三個“海山”系的探員,站在中間的那位和身邊的兩位有些不太一樣。
中間的那位戴著黑色的臂章,看上去是BOSS,左右的兩位行動一致,比較像嘍囉。
在車廂末尾處,還有一個婦女和一個小孩,他們坐在椅子上,兩人眼神都分外茫然。
他們的樣貌和花山茜有些許相似,看起開是花山茜的家人。
花山茜說過她是被家人從家裡驅逐出去的,想來這幫人控制住花山茜有利用到她的家人。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正常的集裝箱貨箱內部。
面對這種架勢,夕安宇神色如常。
倒不是說有自信,更像是覺得與其對這樣的現狀感到害怕,然後覺得害怕很麻煩,索性就看淡一切了。
“是什麼情況來著?”夕安宇先開口問道。
“想邀請你來跟我們走一趟,夕安宇先生。”站在花山茜背後的那個看上去像是boss的男人開口說道,和那些名為海山的傢伙一樣,是一口翻譯腔。
他手上有刀,頂在花山茜的脖頸上。
那把刀不是普通的刀,像是一把手術刀,很薄,刀柄有怪異的花紋。
刀神上有奇異的力量在流動,彷彿是驅動的蠕蟲,盯著少女白皙的脖頸。
“但是正常的方式我們不能邀請到你,就只好請你的神使小姐幫個幫忙了。”他解釋道。“又怕你太激動,所以就讓你身邊的兩位朋友”
“要幫什麼忙?”夕安宇開門見山的問道,“能快些嗎,我的這位神使還要去高考。”
對方也十分乾脆,說:“回答我兩個問題,然後您就此長眠就好。”
夕安宇:“哦。”
“哦?”那個男人眼角一跳。
他有不好的預感。
但為時已晚了。
接著在下一瞬間,集裝箱裡猛地壓出一道耀眼的神力波動。
那個彷彿突然看到了不可名狀之物,眼球突然一陣激凸,張開了嘴,彷彿發出了無聲的吶喊。
幾乎是同時,他身邊的兩個探員,和在花山茜身邊的兩個探員也猛地出現了同樣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