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裳安慰他說:“阿觴不必擔心,就算我成婚了的話,你也是唯一的弟子,不管往後如何,我都會一如既往的照顧你。”
顧流觴咬緊了嘴唇,他不想要被照顧,只想……只想……
他騰地一聲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隨你的便!”
說罷,他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此刻的沐依裳,沒心思管顧顧流觴,只一心都是如何藉由蕭躍笙打探蕭漱玉的情況。
次日一早,沐依裳便親自去去若懷宮問一個結果。
就在她走出水月宮的時候,一個房間吱呀一聲開了門,顧流觴望著水月宮的宮門,一拳重重的打在門框上。
鮮血順著他的拳頭滴落在地上,濺起嫣紅的血花。
沐依裳許久沒有來若懷宮了,若懷宮是除了霜華宮以外,最大的宮院,是白青竹還沒有成為掌門之前所居住的宮院。
自從白青竹搬到霜華宮去之後,沐依裳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一進宮門,沐依裳便瞧見前方廣闊的演武場上,十幾名弟子正在演練,而幾人前頭站著一位身形頎長的白衣男子。
男子面若璞玉,俊朗非凡,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襯得他十分貴氣。
那人正是蕭躍笙。
只不過,沐依裳的視線並未落在那俊俏的男子身上,而是定格在蕭漱玉的身影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能遮掩住自己身上的魔性?
正在沉思之時,蕭躍笙留意到了她。
一見她,蕭躍笙立刻紅了耳朵。
雖然蕭躍笙生的俊俏,但礙於他那張冰塊兒似的臉,還有木訥寡言的性子,還從未有姑娘對他示好過,除了……
蕭躍笙也下意識看了一眼蕭漱玉。
雖說仙門之中,師徒相戀這種事情常有,霜華門中便有例子,凌霜涎都不知道和他的弟子戀過多少次了。
若不是聽說這幾年他心裡惦記著一直未能到手的顧流觴,怕是不知還要禍害多少女弟子。
誠然,這種事也並非霜華門一家,天下仙門眾多,以霜華門為首的尚且如此,其餘的更不必說,甚至有仙者收弟子便是為了掩人耳目,背地裡做些難看的勾當。
對此,蕭躍笙一貫是嗤之以鼻的。
他為人端正,事事都做的嚴嚴謹謹,從不願有任何疏漏,落人口舌。
因著自己這麼個性子,他是絕無可能和自己的弟子有什麼牽扯。
是以,在蕭漱玉明目張膽的向他示好之後,他便開始冷漠的對待這唯一的女弟子。
沉默片刻,蕭躍笙向沐依裳走了過去。
沐依裳一回神才留意到那人已經到了她面前,“蕭師兄。”
蕭躍笙頷首,道:“沐師妹是為了昨日的事?”
沐依裳也不遮掩,點頭道:“我昨夜想了想,覺得掌門師兄說的很有道理。雖說如今我和蕭師兄眼下還沒有感情,但畢竟同門之誼,我對蕭師兄的印象也很好,如若有機會,多相處相處或許也是好的,不知蕭師兄是怎麼想的。”
在這些事情上頭,蕭躍笙可以說的上是保守到了極點。
哪怕只是聽著沐依裳說這些話,他也覺得難為情。
昨晚,他一夜未眠,認真的思索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