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他想錯了。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月兒和他父親的感情。沈晉海不論多壞,但始終都是齊月兒的父親,養育她這麼多年的父親,那種親情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因為這一次抓捕,齊月兒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姜遠伯彷彿被困在了一個深淵當中,不知如何走出。
第二天前同事他們一直找不到姜遠伯,無奈之下來到他的房子裡尋找。想辦法開了門之後,他們看到姜遠伯頹然的倒在陽臺上,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急急忙忙的跑過去將他扶起來連連發問:“遠伯,遠伯你醒醒!”
姜遠伯這才後知後覺的從睡夢中醒過來,但因為宿醉,他渾身如散架了一般,頭疼欲裂,忍不住捂著太陽穴難受的輕哼了幾聲。
“你這是怎麼了?電話也沒人接,人也找不到。”
一名前同事趕緊扶著他去了洗手間簡單的洗漱,清醒了頭腦後姜遠伯才將那些煩心事壓抑在心底,看向他們問道:“什麼事?”
“西街那邊又供出一條販毒鏈來,這兩天需要抓捕歸案,我們尋思著你要是有那個心思,就便衣……”
“我去。”
不等那人說完,姜遠伯果斷的應承下來。
只要能有半分尋找齊月兒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他查到齊月兒並沒有出境,很大的可能,就是她躲起來了。至於為什麼要躲,誰幫她躲,很有可能就與齊高俊身後的西街有關。
所以只要是關於西街和齊高俊的案子,他想都沒有想直接主動請纓。
那些前同事微微一怔,想了想後點了點頭,將接下來的安排一一和他說明白了。
與此同時,簫怡景正在花園裡遛狗。
關於齊月兒的事情她不再去刻意打聽,因為現在的情形她沒有辦法找出齊月兒,除非她主動現身或者是姜遠伯和沈晉海其中一個找到了她。
很多天都沒有帶狗狗出來,一放開它,狗子就如一隻脫韁的野馬,在花園裡上躥下跳,好不熱鬧。
它在草叢裡歡快的跑了一圈後又跑回了簫怡景的腳邊,吐著舌頭扒拉她的褲腳。簫怡景笑呵呵的抱起它,將它帶到了水池邊。
剛好沈晉海出門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想起姜遠伯在電話裡和他提過的話,於是心情大好,走上前。
簫怡景看到沈晉海的時候,下意識地放開狗子後退了幾步:“你起了。”
沈晉海微微點頭,朝他走近了一步,簫怡景立刻伸手擋在他的面前:“別,我剛剛抱了狗。”
身上一定還有毛髮。
沈晉海停頓了腳步,站直身子後盯著她的眼睛:“這麼為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