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老大到底什麼意思?這段時間可是不太平啊。”
“總得要看看,多瞭解瞭解,山上上千號弟兄的日子不好過,若是有退路總要試試的。”
說話的人正是孟山上下來的二當家馬步的族弟馬山。
梁國突如起來的剿匪行動傳出來的動靜不小,最西邊的可能還不知道,但是孟山上好幾天前就收到了具體的訊息。
孟山是西去的必經之路,而且還是個不小的山頭,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會被放過。
馬步能夠坐上大當家的位置,能夠將孟山的勢力拓展到周邊最大,統管著上千號山匪的人自然不是易與之輩。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馬山作為孟山的第一軍師這種差事幾乎是首選。
眼下馬山帶著四個小弟換了一身裝扮繞道摸了下來,朝著合都步行。
孟山這幾年發展不小,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別的不說,附近最少有兩個寨子和孟山上的好漢有解不開的死仇。
雖說正面打不過,但是收拾四五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屍體往這大山裡一扔誰又能知道。
緊跟著的嘍囉稍微有些緊張,身上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帶著傢伙的,迎面過來一支商隊,四十多人十幾輛大車,二三十個護衛,這樣的實力對於六百里的山路來說有點磕磣,雙方神色警惕,職業習慣更是讓幾個山匪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絲意動。
“山哥!”
“糊塗,把那點心思收起來!”馬山低聲厲喝。
“山哥,護衛就二十來個,咱們報個信兒這十幾車東西就是咱們得了,說不定連人手都折不了。”
“正事兒要緊,你要是管不住自己下次再出來就不敢帶你了。”
說話的山匪一聽立馬閉了嘴,只是神色之中充滿了遺憾,雙方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都是常年道上走的,護衛隊的頭子一眼就看出來幾個人的不對勁兒,眼下看對方沒有動作也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只想快些走。
劉振一陣頭皮發麻,心裡弦一刻不敢松,雖然路途不遠但是最少也要路過十幾處危險的地方,最危險的自然就是孟山,可是東家摳門,就請了這二十來人,這要是真遇上孟山上的賊人這二十人連花都翻不起來。
作為一個常年遊走在山路押送貨物的老人劉振的招子還是準的,一眼就看得出這幾個人不可能是善類,雖然己方人多但是能少一事就是賺了,劉振暗暗催促了一番,再有兩天就到目的地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雙方交錯而過,馬山和劉振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碰撞都有些慶幸。
但是人往往越怕什麼就會越來什麼,天不遂人願,老天就喜歡捉弄捉弄。
一根響箭在山間迴盪,劉振和馬山的臉色都是大變,隨行的護衛立即箭上弦,劍出鞘。
“山哥,這裡可是咱孟山的地盤,這是誰這麼大膽子在咱們地界打秋風?”說話的山匪一臉狠色,手中已經是握了一柄短劍。
“是哪路好漢?兄弟威遠鏢局大鏢頭劉振在此討個過路!”
威遠鏢局,梁國最大的鏢局之一,還是連鎖的。
很多時候名頭是好使的。
“劉大鏢頭?”山道兩側陸陸續續轉出來近百人,一個滿臉頭髮的漢子扛著一柄大錘站了出來。
“不知你劉大鏢頭認識不認識老子手裡的這柄大錘?”
“原來是留陽山上的孔大當家的,劉振這兒有禮了,兄弟們討個過路,這點意思還望孔大當家的賞威遠鏢局幾分薄面。”
孔力不屑的笑了笑,手中的大錘咚的一聲砸在石頭上:“給你威遠鏢局面子?那老子手下這些兄弟們吃什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