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將要來臨,杜非羽數了數剩下來的現金,又加上李牧白那邊賺到的穩定流量,知道自己最多最多隻能勉強支付第一週的貨款。
劉耀那邊的協議本來就是一場豪賭。事情已經定下,杜非羽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緊張感。
但迫於資金的壓力,他們必須在8月一開始就做出成效來。
李牧白已經說好了,上午他貼膜,杜非羽就在花洋夜市那裡擺攤。
晚上李牧白收攤,跟著老杜一起幹。
魔宗的事情不適合在討論生意的時候說,也不適合在這種人多嘴雜的中式快餐廳裡說,他們幾個稍微意會了一下,就簡單略過去了。
快餐廳永遠是三教九流匯聚的場所。
無論吃飯前在做什麼工作,是什麼社會地位,來到了快餐廳,來到了飯桌前,身體都會變得誠實。
而此時此刻,杜非羽座位旁邊的一桌人,也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央行已經定向降準了……不知道A股那邊會受到什麼影響……”
“你有看今天的大盤嗎?昨天晚上外國形勢不好,還把我們的指數都一起拉下水了。”
“兩市主要跌幅都在1%左右,本週的北上資金已經出逃了400多億,我覺得市場還是在最壞與比較壞之間徘徊。”
“NoNoNo,如果你自己看的話,應該可以知道,昨天兩市的曲線全是低開高走,再次走出了獨立行情。雖然北上資金出逃400多億,但市場交易量還是維持在高位的。”
“對對對,我也覺得,投資者的熱情還是在的。”
三言兩語的議論間,階層的差距就在無意中顯示了出來。
杜非羽當然聽不太明白,他望向身邊的李。白二人,似乎是在詢問意見。而這兩人知道杜非羽又在偷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這意思是,別問他們,他們倆也不懂。
顯然,他這街頭烤串的生意,和坐在電腦前看著紅綠相間的數字相比,總顯得沒那麼高大上。
只是所謂的高大上總是表面,外皮剝去,西裝革履和牛仔褲T恤下,跳動的是同一種人類的心臟。
想到這,杜非羽也寬心了一些。
他對於證券市場之類的事物並不太懂,但平日裡多少也有所涉獵。
他總是懷著被這個時代完全甩掉的隱憂,但所幸,這種憂愁總會被道心穩住。
“宗主,你也想炒股票麼?”
阿白見杜非羽心不在焉,終於放下茶杯問道。
“不,我不想。”杜非羽回答。
李牧白笑了:“是因為手上沒錢了麼?要我說,股市有那麼多財富神話,咱們就應該像個傳奇小說人物那樣,前往股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阿白笑著反駁:“那不是還有‘入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的說法麼?李公子說笑了呢。”
兩人說完都看向杜非羽,杜非羽想了想,只是很誠實地答道:
“股市這東西我看不懂,所以我不加入。烤串的事情我可以掌握,所以我就大力出擊。”
阿白聽了這句話,知道應該是某種開場白,便攔住了李牧白的嘴,阻止道:
“李公子你先別說話,宗主他要開始傳道了,我們聽著就行。”
磨人的小狐狸……
杜非羽差點笑場,但終於還是繃住了表情,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