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萬元杜非羽一時拿不出來。
老胡大概也是猜到了這種情況,便照舊先讓杜非羽付了兩萬定金,隨後的款項,杜非羽答應三天內打到。
時間對老胡來說毫無壓力,拖的時間越久,永遠都是杜非羽損失得越多。
只要他捏著許可證不放,這筆錢,遲早要進到他的口袋。
抱著這樣的想法,胡兵看著杜非羽離開的背影,心裡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還再點了一壺茉莉花茶。
……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錢。”
杜非羽在長椅上坐了很久,終於從沉默中抽離了出來。
“我們的資金東拼西湊起來,大概也只有11萬。那些工具和三輪車是不能賣的,賣了也值不了幾個錢……”
“老胡這人真的是,不要檸檬樹,非要先把一個檸檬榨乾,到底是哪個混蛋在從中挑撥……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他喃喃自語了一大套,阿白只是在旁邊靜靜地聽著。
長篇大論地講完,杜非羽還沒想出辦法。
他仰頭躺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
這一仰頭他才發現,正對面的,是那個故事開始的地方——城北小超市。
當初,他和阿白也是坐在這條長椅上,冒出了賣菜賺錢的想法。
“世界真是奇妙啊,我們又坐在了這裡,口袋裡又沒有了錢。”
杜非羽有些無奈地說道。
三天之後,辛苦積蓄起來的十萬元就要被老胡劫走。
此時此刻,換誰都開心不起來。
阿白聽完杜非羽的話,便軟語安慰道:
“宗主,你想想。當時我們餓得慌,孤立無援,除了幾件行李和一點現金,幾乎什麼都沒有。現在坐在這,吃飽了撐著,而且,也不只是咱們兩個人在戰鬥了呢。”
阿白本來是想讓宗主放寬心。
但杜非羽聽完,思路竟一下子開啟了。
對啊,這次他們是三個人,而不是兩個人了。
他一躍而起,笑道:
“阿白,你說得對。我這就給李公子打電話。”
……
李牧白手上正忙,聽到了杜非羽的請求,就讓他們到天橋這來。
現在天橋貼膜的顧客已經形成了穩定的流量。
雖然沒有阿白和杜非羽,但是李牧白憑著成為劍聖的一雙手,和驚為天人的一張臉,還是成為了這片天橋下最靚的仔、
古典樂一放,小手一掏,一天大概也可以穩定地賣出去六七十張膜。
“老杜啊,關鍵時刻,終於想到我了?”
李牧白呵呵一笑,把美工刀在五指之間溜了一圈,隨後啪地一聲橫放在了桌上。
“什麼叫終於想到你了?劍聖閣下,咱倆誰跟誰啊?我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患難與共,生死相依,都是人類命運共同體,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杜非羽開啟吹捧模式,拼命給李牧白戴高帽,然後阿白很文靜地一舉手,笑道:
“奴家並不是人。”
“阿白你別打岔好不好?”
杜非羽埋怨了一句,覺得小狐狸簡直是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