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吃癟兩次,眉宇間的銳氣折了大半。
他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見杜非羽還是坐在原處,思索了片刻,挑釁道
“敢不敢走出來和我單挑你們宗門正派,不都強調規矩,強調尊重嗎”
杜非羽微笑搖頭
“你不值得我站出來。”
“你只會站在陣中,做一個縮頭烏龜嗎”
“這陣是我畫的,沒本事進來,就有本事瞎扯淡嗎”
杜非羽大笑道。
旁邊的阿白又附在杜非羽耳邊說了幾句,杜非羽和阿白相望一眼,兩人都笑得更歡了。
“這位客人啊,聽說,你就是那個被劍聖砍掉一手一腳的人吧快走快走,我們不欺負殘疾人”
“你說什麼”
“我們不欺負殘疾人啊,對了,差點都忘了你是要買夜宵對不對別站那麼遠啊,過來啊,我又不是不賣給你”
杜非羽手裡捧著碗,嘴裡嘰嘰喳喳諷刺個不停。
許未之前被李牧白砍翻,本來就深以為恥。
這被杜非羽一激,眼中怒意再現,額頭的青筋也已經暴起。
實在是沒想到,他激怒杜非羽不成,自己反而被懟得不爽。
“好是你逼我的。”
許未伸出那隻完好的手,牙尖一咬,一滴鮮血落到了地上。
地面上隱隱地浮現著黑氣,血滴在水泥地上留下痕跡,逐漸畫成一個符號。
杜非羽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實際上在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許未的動作。
也許是料定了杜非羽不敢出來。
這麼緩慢的施法環節,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使用。
“宗主,您可能得從這椅子上站起來了。”
阿白輕輕道。
“為什麼”
“你看你屁股下面”
杜非羽往座位下一看,發現椅子下面已經出現一個和外面類似的黑氣符號。
還沒等杜非羽看清那符號長什麼樣,一顆長長的血牙就從地面下直插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杜非羽屁股急忙一挪,那顆長牙就擦著杜非羽的大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