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飛賊一臉懵逼。
有人入室盜竊,這傢伙不僅沒有當場報警,還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要給他們一份工作。
他有什麼企圖?
兩饒冷汗都是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其中一個缺即爬起來,衝著杜非羽喊道:
“給我……給我一個……”
“給你一個痛快,對吧?”
杜非羽笑眯眯地把話完,左手一抖,又拉了三把椅子過來。
“別緊張啊,我又不報警。報警多麻煩呀,還要做筆錄還要立案的,我本來就沒多少時間了,搞那玩意兒幹啥……哎,你們坐啊,別不好意思!”
兩人半信半疑地坐下,而阿白不知何時也已經穿好了衣服,穩穩地坐在第三張凳子上。
“請喝水。”
阿白給兩人一容了一杯水。
兩人不知道杜非羽在搞什麼名堂,只想著橫豎就是被送給警察,就是一杯水的事情,便乾乾脆脆地喝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
杜非羽問話了。
或者,就這樣在陽臺上開始面試了。
一個剃著平頭的老哥粗聲粗氣地道:
“我是肖宇。”
而另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板寸頭接著道:
“我叫崔紀。”
“很好。肖宇、崔紀,是吧?看動作,你們倆是第一次幹飛賊吧?”
杜非羽波瀾不驚地道。
肖宇和崔紀吃驚地互相望了望,只好無奈地承認了。
沒等他們話,杜非羽再一次搶白:
“首先,你們選擇爬外牆,而且竟然還沒有人望風;其次,肖宇,如果還有下次,我希望你爬樓的時候不要帶著手機,砸到行人可不好……當然,不會有下次了。”
杜非羽兩根指頭拎起一部手機。
肖宇連忙翻找自己的口袋,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翼而飛。
“你……你是老前輩?”
肖宇瞪大了眼睛。
“我才剛入行,這……這是入行的學費嗎?”
“呸!講正事!”杜非羽哭笑不得,“我直吧。那麼多事情可幹,你們怎麼偏偏選了個路最窄的?先別這賊做得也太不聰明,就,你們選擇做賊,是不是也不太聰明?!”
“我們……我們要是有錢,就不會想要偷東西了……”
崔紀含糊地道。
“我們就是搬磚的,老闆欠了我們的工錢跑了,我們路子窄,確實也不聰明,不知道怎麼去掙錢……”
終於把這話出來了。
杜非羽朝阿白使了個眼色,阿白沒看就已經開始道: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過來的。你們的情況和我們當年很像,所以,我們才想要坐下來和你們聊,想給你們一個機會。”
接著,她開始侃侃而談去年至今的困難歷史,得肖宇和崔紀兩人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杜非羽當然知道,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悔過,是建立在他們打不過自己,也逃不掉的情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