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依婷終於脫離危險,從手術室裡推出,一人一狐才不動聲色地離去。
後來的幾里,昏迷中的夏依婷都是江倩在照料,杜非羽去送過一兩次水果,由於事務纏身,也就沒有再去。
只是他總有些不太甘心。
他去找夏依婷的鄰居瞭解了情況,又在和江倩的閒聊中終於得知,夏依婷來自於一個離異家庭。
父親是個來在外,回家只會要錢的賭鬼。
母親在壓抑的環境裡,逐漸變得麻木而冷漠,還有點神經質。
鄰居對她最深的印象,就是總會蓬亂著頭髮在那裡大哭大喊著摔東西,或者半夜在那裡哭哭啼啼。
到後來丟掉了工作,這種混亂的情況就更加嚴重了。
“所以她就自己一個人搬了出來。她自己要是一直待在家裡,恐怕活不了多久。”
江倩描述著,“她老是被打。”
“那你是怎麼和她扯上關係的呢?”杜非羽問道,“不怕別人背後你?”
江倩笑著搖搖頭:
“我性格很膽,也是從就容易受到欺負的那種人。我習慣了……但是夏依婷不習慣。”
“她怎麼了?”
“她站出來了。為我話。”江倩道,“所以就有一幫人開始傳播她的惡名。當然她本來做的也不是好事……所以,現在就變成了所有人都和她不爽。普通人看不起她,那些混混也欺負她。”
但是夏依婷顯然是無所謂的。
她受的傷害足夠多,多到最後對什麼都變得毫無所謂。
但江倩又了,這姑娘在老師眼裡的形象似乎不太一樣。
她對於課堂有著不尋常的執著,似乎連學費都是自己付的。
要不是搞出過一段和老師之間的戀情,她可能也算是一半的好學生。
用這種傍大款的錢去供自己讀書?
杜非羽本以為她只是一個徹底的虛無主義者了。
……
一週後,夏依婷拿著信封來到了杜非羽的面前。
“你的錢。謝謝你的醫藥費。”
她見杜非羽沒動,就半開玩笑道:
“怎麼,嫌我的錢不乾淨嗎?這是我自己打零工掙過來的……哦,上次那件事嗎?哈哈……這也都是我的問題吧。我和他在約會,結果其他的男人找上門來了。”
“其他的男人?”
“對,之前的事情沒完……我當時覺得很羞愧,很羞愧……讓他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之後男饒電話又是無法接通,夏依婷當時就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