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衝進白沙古鎮後,也找到了我白天住的那個院子,院子看起來和我白天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我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把門給推開。
院子裡很安靜,或者說是寂靜,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白天我和大洋兩個人埋黑貓的那個地方,土竟然被人給挖了。
我過去看了下,土裡面的黑貓已經不知所蹤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已經開始察覺到事情開始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而且那個不好的方向,偏偏卻又是對我有利的。
不好和有利這兩個結合在一塊是一個悖論。
一個讓我感覺憂傷絕望的悖論,我寧願事情是朝著不好,且對我不利的方向發展。
我無力的坐在院子裡,看著夜空中的毛月亮,張大了嘴巴,想要大聲嘶吼將內心那種不滿和憋屈揮發出來。
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喊不出聲來,只能無力的坐在原地,瞳孔中再也沒有一絲色彩。
又一個,又一個因為想要保護我而死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老是要這樣?
力量,力量,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的算計我的力量!
我頭一次這麼劇烈的想要得到力量。
我死死的拽進拳頭,不甘的用拳頭捶打著地面,渾然不顧上面已經粘滿的血液。
好吧,讓我們把時間進度條捏住,再將時間倒轉。
在王盼轉身走後,大洋笑著再一次轉過身來,將自己的手放在褲兜裡,臉上掛上了滿不在意的吊兒郎當笑容,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旋即臉上那吊兒郎當的笑容開始慢慢的收斂,最後變成了帶滿苦澀的笑意,“雖然很不樂意,但似乎,我還真的要當你兒子了。”
說完大洋走進了剛才離開的院子,將留在院子中的那個鐵鏟拿了起來,開始快速的挖起地面來,很快,那剛才被埋進去的貓屍被大洋給挖了出來。
看著那遍佈瘡痍的黑貓屍體,大洋笑了笑,“哥們,咱們看來要一起旅行了。”
他轉身回到了房間裡面,找到了個編織袋,然後將那黑貓的屍體給裝進了編織袋裡面,扛著編織袋朝著外面走去。
麗江的天氣很怪,晚上冷的要死,白天又熱的要死。
大洋抬起頭看看了下有些火辣的太陽,伸出手去遮了遮陽光,最後笑了起來,“我真雞巴是瘋了。”
說完大洋直接扭頭就走,臉上沒有帶上一點兒的遲疑。
走出白沙古鎮後,他直接走上了玉龍雪山,在玉龍雪山上爬了一會兒後,到了一個叫作東巴神國的地方,看著東巴神國那幾個字,大洋也笑了起來,“選擇神國當作我的葬身地,我也算是我們正一道這一輩裡面比較傑出的人了。”
說完大洋直接將編織袋開啟,把裡面的貓屍給拿了出來,將自己剛才用剪子剪開的肚子撥開,看著裡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蛹。
他伸出手去將那些蛹給掏了出來,等把那些蛹都給擺在地上後,看著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蛹,“既然一隻貓的內臟不夠你們孵化出來,那麼算上我呢?”
說完,大洋直接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把軍刺,劃開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那些白蛹上,這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