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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嚴宅多珍(上)

眾人聽得糊塗,可朱築已經昏死過去,因為他兄弟都注意著辛紅雪所說的話反而沒人理會他,使得他就倒在地上。

阿真他們已經上了馬車,真旗喊了一聲說:“快上馬車。”辛紅雪伸手上車又衝著他們說道:“記住我的話,要確定沒有了李闥的訊息再回雙背島。”那小夥聽了追著馬車跑,喊道:“嫂子,你對大哥做了什麼?”可惜辛紅雪並沒有理會他們。

從這農家小院出去左拐進大路往北行,過三個街口右拐進嚴家灣的太平街,一直到盡頭則燈火漸少,馬車聲陣陣入耳。阿真坐在馬車篷上喊道:“到了到了!是那裡吧?”坐在她身後的男子說:“對,不過你們這麼多人,三爺公不會喜歡的。”

真旗聞聲與辛紅雪嘀咕道:“這阿真是什麼來歷?”

辛紅雪想了一下說:“以後就會知道了。”

太平街盡頭處是一座老宅,就真旗所知,也是嚴家灣的嚴氏老宅,也是他們正法宮檢部侍正嚴玄之的族親。嚴氏的老宅在武朝建立之前便將這老宅重新佈置規劃作了如今的“三昧堂”,是以查病,研製新藥為主的地方。江湖裡,乃至朝堂上,無處不見他們三昧堂的影子。同時,也無人不知,三昧堂主子三爺公嚴三昧也是很難應付的老頭子。

給他們帶路的小夥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前面二十餘丈處木門緊閉,上方懸掛著白燈兩盞,看著陰氣森森。小夥子過去扣門,片刻走出一名女婢來,模樣嬌豔,聲音婉轉香甜。那小夥子一見著她馬上身子都顯得軟了,他吱唔著說:“採蓮姐姐,是我嚴立秋。”

那叫採蓮的女子就笑,說:“阿秋,三爺公不是罰你在農院看管三年嗎?你敢私自跑回來?”

這會,阿真的馬車也到了門前,採蓮抬眼張望,問:“這後面是什麼呢?”

嚴立秋說:“有兩個急症的病人,正要交給三爺公試手。”

採蓮一聽,立時精神起來,雙眼一亮。她將門開啟了往後喝道:“採籃,採萍,採雲,你們快來啊!”她這一吆喝,那嚴氏老宅裡可就熱鬧起來。這邊馬車裡的人才剛準備著要下車,那邊木門裡就傳來一陣姑娘的應答聲,等真旗回頭看的時候就見著四個花裙子的姑娘迫不急待的從門裡提著裙子出來問:“什麼事?唉呀?阿秋怎麼來了?”這幾個姑娘的聲音與那採蓮的聲音如出一轍,真是聞者心動,聽者身軟。真旗一奇,差點又先驚出大話來。阿真從馬車篷上跳下來張望了一下,已經有位紅裙子的女人走到了他們跟前來,不過不是為了看是誰,而是看阿真借來的兩匹馬和後面的精製馬車,還讚歎不絕。

辛紅雪也覺得奇怪,嚴立秋跑了回來說:“唉呀,採雲姐姐,你們不行,快叫些幫手來。”

門口還有一位姑娘提著燈出來看了一眼馬上又回去了喊道:“快來人啊!”

真旗心中暗覺不妙,她剛有此念頭便見院子裡一股腦衝出一大撥女人來。後面熊機剛下車,被這景象給嚇了一跳。嚴立秋攔不住便高聲喊道:“冷靜!冷靜!他們是來看病的!”可那三十多個女人哪聽他的話,不光出來看熱鬧還從小偏門那推出一輛小車來。阿真一看,跳上馬車衝她們喊道:“不夠!再來一輛小車!”

這外面像趕集似的喧譁,隔壁農家小院裡的狗狂吠,接著還有孩子的哭聲傳來,當孃的安慰不住,一會潑婦就開始大罵了。嚴立秋的話不管用,他怕出事早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蹲下來哭了。阿真把熊機請開了叫那些姑娘們小心點將馬車裡的人移出來。雖說她們個個是姑娘家,可這氣力也真不小,一邊挽袖露出白璧似的手腕,一邊笑一邊展開一條厚厚的麻布在下面撐著將人給托起再放到小車上。熊機怕他們把老父摔了,可剛想開口就又被擠了出去。

“走吧走吧!”阿真在前面喊著作指揮。

“採萍,你們在做什麼?這樣吵吵鬧鬧?”

眾姑娘家熱鬧非凡,這三昧堂牆頭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女人,映著那馬車上燈,隱約間可以看出她頭上戴著珍珠,衣服上也綴著小珍珠,她手裡還甩著一串大珍珠在玩,想來她是很喜歡珍珠的。她的聲音並不大,卻使得每個人都能聽見。可能這個女人與這下面這些女子又不同,眾女子一聽,頓時息聲。嚴立秋也跳了起來抹著眼淚衝過去喊:“是嫻姐姐嗎?嫻姐姐!我是立秋啊!”

叫採萍的綠衣姑娘走過去說:“嫻小姐,阿秋帶來兩位病人,叫我們給抬去見三爺公。”

那位嫻小姐便應了一聲往下看,阿真正扶著車子走來,嫻小姐說:“給我停下來。”她說著,手中也停止了玩珍珠的動作。

推車的女人聽了便一頓,後面的幾位姑娘低頭私語說怎麼今日嫻小姐會來三昧堂之類。阿真忙說:“不能停,我木哥哥的傷真的很重!”

嫻小姐說:“他是刀傷,去哪裡不能看?後面那老伯印堂發黑,人生大運到此為止。即便三爺爺救得了他,他也活不過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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