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浪子幫的人湧動起來,嚷道:“偷我幫中之物,還敢撒這可笑大慌!真當她金光鑑是天上神人?未卜先知?”
“這金胖子跑得,望海城總跑不了吧!她若是不還幫主之物,我們何須顧往日的情義,燒了你這望海城就是!”
胡朝先揮劍擋身在前道:“冷幫主稍安,師母此去想必不會太遠,我這便去追,總會給冷幫主一個交待。”
“你站住!”豐媽媽喊道:“小胡,你豐媽媽便說話不算話了嗎?”
胡朝先左右為難,說:“總而言之,師母為人我是極信任的。她斷不會做這無緣由之事。你們呢!”
水萊未語,尹天星拉他一把小聲說:“師母為人我們是知道的。可冷幫主為人咱們也清楚。難不成她二人閒得無聊,演出戲來騙我們嗎?”
豐媽媽走上去說:“今日望海城事多,不知蘇三爺到我們這小地方又是為何?”
蘇載雲思慮片刻,道:“只是路過,況且望海城是梅州首屈一指的門派,作為懸心門東南一線貿易負責者,蘇某特來拜會。只是不巧碰上了城中之事。說來,城主夫人也曾是在下好友,若二位之間有何誤會,蘇某也願為二人化解。”
“呵!曾是好友便是曾經了,怎得這會來攀親沾友的了?”胡朝先說著,又道:“若當真是師母偷了去要換銀子花花,冷幫主請開口,要如何才肯罷休?我這個做大弟子的便是將命給了冷幫主又如何?”
水萊萬分緊張道:“大師兄不可!”
冷白鋒不屑道:“我要你命何用?不過是討個說法,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平日裡便沒有教導過胡兄嗎?”
豐媽媽眼見如此,道:“冷幫主,何必事事追根究底呢?若是小光將它變賣了,我等改日再贖回來就是。今時今日望海城並無可作主之人,且有正法宮宋御主為證人,我等又跑不了。何必急於一朝一夕?”
此時,也不知那冷白鋒如何,她卻追問道:“金光鑑行前可是說了什麼話?”
豐媽媽答:“不曾。”
“有的!”巴十肆突然道:“胡兄怎得忘記了。城主夫人可是留有一首詩的。”
胡朝先當即明白過來。說:“那與冷幫主有何關係?”
宋引遂問:“小兄弟可記得那首詩?”
巴十肆笑道:“只怕胡兄未必記得。城主夫人所說,是‘好漢仗劍稱雄霸,管問海客試高下。一生無愧不流淚,不管生來不管殺。’胡兄,可對?”
胡朝先面色不爽,更未答他。只那蘇載雲笑著,說:“好漢仗劍稱雄霸,管問海客試高下。莫不是漢哥來到此處與胡家小兄弟交了幾招?”
“呵呵!蘇三爺神算。只是這話折煞我巴十肆了。漢哥之名不過糊弄小輩而已,在蘇三爺面前,怎能稱哥呢?”巴十肆笑著解釋,也不管那胡朝先是何種面色。
蘇載雲仍是淡淡的笑,道:“不過一聲稱謂而已,我到覺得這一聲‘漢哥’很是得體。這‘一生無愧不流淚,不管生來不管殺。’就不知其意如何。夫人又覺該當何解呢?”
豐媽媽見他目標對向自己,便輕哼一聲說:“這些詩文我一向不懂。”
胡朝先也有些受不得他這些脾性,急道:“有什麼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的?你這人怎這般羅索?”
蘇載雲輕輕點頭,與宋引道:“我卻有些猜測,正法宮宋御主祝侍正都在,唐少俠這武林新秀亦在。我們何妨坐下來好好說說呢?至於這些不相干的小輩們,請他們到門外等候如何?”
駱信玉忙道:“那你先說清楚了。誰是小輩了?”
蘇載雲也有些為難,他只好說:“估且算你一個,畢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尚在襁褓之中。”
駱信玉未及發作,阿真蹦跳著拉上他說:“走啊!走啊!帶我到你們望海城各房轉兩圈!我聽說金光鑑極是愛財,她是不是斂了許多珍寶藏起來,每天晚上摸著出來偷著樂呢?”
蘇載雲又看向冷白鋒,道:“請。”
駱哀也被豐媽媽送了出去,堂中便餘七人,乃宋引,唐利川,巴十肆,祝傳甲,胡朝先,冷白鋒,豐媽媽及蘇載雲。大門洞開,眾人皆被遣至四丈外,聽不得半句話,眼巴巴看著堂內的神秘氣氛各自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