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葉君澤這個她素未謀面的,還一個勁兒的在這裡刷存在感,跟她搶魏如雨的男人,紅衣更關心的是……
趁著這會兒魏如雨因為終於知道了葉君澤的訊息,且不管是葉君澤還是小猴子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被困了而已。
小丫頭心裡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紅衣試圖進一步打破魏如雨的心防。
“小雨最近在姐姐這裡的感想如何?”
晚飯時間,紅衣與魏如雨相對而坐,飯桌之上並無多豐盛的飯食,反而多是以靈酒與靈果為食。雖則也能果腹,但對於習慣了一日三餐之人來說,難免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好在這段時間,魏如雨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甚至就連桌子上的這些靈果,紅衣都是根本不用的,都是給魏如雨準備的。
一開始之時,魏如雨也十分不適應,但紅衣說這曙光城中,人人皆是辟穀修士,即便是有未辟穀的,也多以靈酒靈物為食,或者狩獵來的高階妖獸為食。
但那樣靈氣過於濃郁強橫的東西,像魏如雨這樣的低階小修士,吃了反而有靈氣爆體的危險。
而紅衣自己,雖然不過是元嬰修士,卻日常習慣了只以靈酒為飲,也只以靈酒為食。在她心中,這世間除了這靈酒,外物早已索然無味。
所以,安全起見,紅衣也只能讓魏如雨吃點低階靈果,佐以靈酒,左右餓不到孩子也就罷了。
這日,她們餐桌之上的靈酒,正是魏如雨在紅衣指導下,自己第一次動手培養酒麴,挑選靈果,入壇,封壇……親手釀出來的第一罈靈酒。
因為乃是以低階靈果為主要原料釀造出來的靈酒,說是靈酒,其實更接近於果子水。甚至不像紅衣給魏如雨喝的那些打著“靈果酒”名義,瞧上去一點兒也不烈的靈酒。
這靈酒,它乃是實實在在的“真”一點兒也不烈。
酸酸甜甜的,魏如雨自己一口氣能喝八碗不帶喘氣那種。
瞧著小丫頭雙手捧著自己的那碗靈酒,像喝水似的噸噸噸下肚,完了還咂咂嘴,一臉的意猶未盡,紅衣忍俊不禁。
雖然這壇靈酒嚴格意義上來說,別說是在蘇家列祖列宗眼中,即便是在紅衣眼中,也絕對是一罈不合格的靈酒。
甚至是連酒字都不必有,但是這一刻,看著魏如雨歡喜暢快,還帶著點兒暗自竊喜的小模樣,她又驀然覺得,即便這樣,又有什麼關係?
釀酒師,最初的存在,便不過是為了給這世間增添一番別樣滋味。而靈酒萬萬千,又有誰規定,一定要是帶著酒的濃烈的滋味,才能被稱之為靈酒?
只要能給人短暫的忘憂與歡樂,酒味如何,又有什麼所謂?
至少,於現如今的紅衣而言,小姑娘這一罈果子水,佐以小姑娘簡單的快樂與歡喜,遠比她這顧忌的百萬年間所釀造而來的所有靈酒,都要有滋味的多。
魏如雨倒是沒有紅衣這麼多深沉的思索和感悟,她就是在慶幸,雖然這果子酒的味道淡了點兒,甚至是根本沒有酒氣。
即便她現在已經不是那日那般能夠“看”到酒靈氣的狀態,但她也能感受到,這壇果子酒裡幾乎沒有酒靈氣的身影。
但,至少沒有變成最壞的結果—直接釀一罈子酸溜溜的醋出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