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笑聲配上血腥的場景,在這個四下無人的荒野顯得格外滲人。
切爾洛夫開啟車廂門,從車上下來,任由肆虐的暴雨淋在他的身上,鮮血混雜著血水暈染著切爾洛夫腳下的水流,天空中響著炸雷,銀色的閃電照在他的臉上。
“藤蛇!回來了!”
曾經,切爾洛夫是道上最狠的打手,由此,他手下的小弟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就叫藤蛇。
那是嗜血的象徵,曾經死在切爾洛夫手上的人,最少也有二百人。
曾經的他,最喜歡看敵人死前的掙扎,在生命最後的這個時刻,他最有快感,以至於切爾洛夫到現在還是一個處男。
這個秘密只有史蒂夫一個人知道,當然,切爾洛夫原本對生理上的需求就很少,甚至基本上算是沒有。
他的快感來自於權利和金錢,他追求的是人人尊崇,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自從六年前,唐一失蹤,切爾洛夫被升為十字會的會長之後,藤蛇這個名號,就沉寂到了現在,這些年,都是史蒂夫代替切爾洛夫出手,他已經六年沒有再沾染血腥,如今在他看來,自己還是最適合殺人,還是最適合藤蛇。
曾經的地位和金錢讓他沉迷,可是當母親死後,切爾洛夫明白了一切,只有自己的實力強,只有自己夠狠,才能站穩腳跟,不被別人拋棄,不被別人擺佈。
所以,藤蛇!回來了!
他此時,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醫院,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母親在哪裡,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找個地方,把自己身上鑲著的彈珠取出來。
切爾洛夫拿了一把散彈槍,將獄警身上的子彈全部拿走,隨後,他沿著林中的一條小土路往深處走去。
渾身溼透的切爾洛夫看起來十分狼狽,他步履蹣跚的走著,像極了剛學會走路的嬰兒。
走了大概一里路,切爾洛夫遠遠的看到了一棟小房子。
他將散彈槍裝滿了子彈,一步一步的朝著那棟小房子走去。
“小夥子?下雨天也來打獵?”
小木屋裡走出一位頭髮銀白,面色有些兇悍的老獵人,他站在屋簷下點了一根菸,不經意間看到了遠處走來的切爾洛夫,他手裡拿著散彈槍,老獵人以為他也是獵人,所以不由得說了一聲。
因為隔得很遠,老獵人沒有看到切爾洛夫手中並不是獵槍,也是散彈槍。
“什麼人吶老頭子?”屋裡走出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面容和藹,與老獵人截然相反。
“呦,趕緊喊這孩子來喝杯熱茶,這麼冷的天氣,別凍壞了身子。”老婦人也看到了雨中的切爾洛夫。
“孩子!過來喝杯茶!”
老獵戶喊道
切爾洛夫臉上露出了陰邪的笑容。
老婦人連忙去屋裡倒了一杯熱茶端了出來,這個地方一般可是沒有人來,本就熱情好客的他們顯得很積極。
切爾洛夫走到了木質樓梯邊上,老婦人連忙將熱茶遞給他。
“孩子,凍壞了吧,走,趕緊去屋裡。”老婦人貼心的說道
老獵人常年打獵,一眼就看出切爾洛夫受了傷,不過,他也剛注意到切爾洛夫手中拿的,是附近監獄使用的散彈槍,因為上面印有監獄的標誌。
他頓時警戒起來,正準備進屋拿槍,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將自己衝倒。
切爾洛夫陰翳的眼中閃過一抹兇悍,他看出了老獵人的異動,所以他沒有猶豫,一槍將老獵人打死。
咔嚓!
老婦人手中的茶杯瞬間掉落在地面上被摔得粉碎。
老婦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她連忙轉過身,跑向倒在血泊中的老獵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