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男子走過後,過了很久都沒有好戲發生,縱然我這麼有耐心也有些等不及了,角樓室內已經都行上禮了,鼓樂隊要命不要錢似的吹拉彈唱,要是他們有內功,在場的一個人都跑不掉,保管被震的心肺具損。
再然後在一片喧鬧聲中,大財主和新娘子又出現在了角樓,新娘蓋著紅蓋頭,大財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難掩心急,摟著新姨太太的腰就開始遊走,底下的老司機紛紛起鬨,我正看得來勁,邊上有人扯了扯我。
“妹妹,我們走吧,這什麼財主的太下流了,我看不下去了”姐姐的怒容面紗都快掩蓋不住了。
我知道已經安慰不住了,只能把那男子的事情告訴姐姐,並告訴她等下一定會有好戲看的,姐姐聽完也不免有一些驚訝和好奇,於是便不再提離開,安靜的坐下了,珠貝一聽還有好戲發生更是興奮,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角樓。
再一看,角樓上的新娘子卻是欲拒還迎,引得大財主更是心動不已,底下的男人說著不入流的話,還有人鬧著讓大財主掀蓋頭,親新娘子。
大財主很是配合,見大家起鬨,高興不已,本就肥胖的大臉,更是笑出了四五層下巴,看的珠貝“嘔”的一聲扭開了頭,恨不得自挖雙目。
大財主要去掀新娘子的蓋頭,手剛碰到蓋頭,新娘子便捻著蘭花指嫵媚的拍開了大財主的手,底下的人更是不懷好意的笑了,大財主也沒生氣,笑的露出了大金牙,珠貝見狀又“嘔”了一聲,開始猛拍胸脯。
底下有人起鬨說“既然新娘子不想讓大家看著,那柳財主不如就隔著蓋頭親新娘子吧”隨機眾人紛紛附和。
大財主似是在徵求新娘子的意見,新娘微微點了點頭,大財主就迫不及待的摟著新娘的腰上嘴了,只是這新娘的腰還真粗壯嘿,不摟還沒注意,一摟便看出來了,大財主許是也發現了,有些疑惑。
大夥一番取樂後,便繼續該吃吃該喝喝,畢竟今日的重點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這......戲就這樣了?
許是聽到我的心聲,角樓上突然爆發一陣驚喝聲,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新娘是一個大餅臉,畫著粗粗的眉毛,誇張的口紅,額頭上妲己同款666劉海,這一搭配,當場就把幾個孩子嚇哭了,還有好幾個老爺們直接吐了。
大財主早已退後五六步,只是這新娘還在撒著嬌往大財主靠近,一邊走,一邊令人作嘔的喊“老爺~~”
大財主邊上的幾個小斯抄起了碗口粗的棍子才勉強阻擋了新娘子的前進。
我早已笑的直不起腰,這回我是認出來了的,這新娘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和那男扮女裝的翻牆小賊一起的,想必那男人早已把真正的新娘調換成這個東施了,是個高手啊,怎麼做到的?想來還是這小丫鬟心裡太沒點數了,這才著了那小子的道,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只是他們順利逃出去了麼?
底下的人笑過之後全都開始恭賀大財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當然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珠貝更是笑到桌子底下了,姐姐雖然不失儀態,但也笑出了眼淚。
大財主緩過來後,大吼著開始抓人,很快整個院子就被小廝給包圍了,找不到人怕是不打算讓我們走了,只是鬼知道他們還在不在。
突然身邊又過來兩個人,一對老夫妻看起來約莫五六十,臉上雖有著明顯的皺紋,但是體態筆挺不輸年輕人,氣質極佳,這兩個有些奇怪的人,自然瞬間引起我的注意,我心裡正疑惑,只見那男人也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把這場婚禮攪得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想必邊上的老婦應該就是真正的新娘柳小蓮了。
這男人厲害啊,易容好手啊,要不是我有些吃透他的套路,怕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我們互視了幾眼,可能也是感覺到我並不想管閒事,那男人才算收回了目光。
真不知道他們是逃不出去還是故意留下來還易個容來欣賞自己造成的鬧劇。
很快就盤點到我們這邊了,姐姐帶著面罩很是扎眼,引得大財主也往這邊來,既然避不過,我也只能讓姐姐掀開面紗,畢竟柳小蓮是柳鎮土生土長的人,見過的人有很多,是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只是我對此還是有些不滿,因而有些不悅的看了看那對搞事情的情侶。
隨著面紗的揭開邊上響起一陣抽氣聲,紛紛都被姐姐面紗下的容顏給驚豔到了,姐姐見此微紅了臉,而後又把面紗戴了回去。
雖證實了姐姐不是她們要找的人,可此番真容一露也是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在這邊陲小鎮幾時有這麼好看的女子啊。
突然柳大財主擠開眾人,來到我們面前,一臉色相直勾勾盯著姐姐“今日竟然有仙子到訪,柳某真是有失遠迎啊,敢問仙子是哪裡人士,可有婚配啊?”
姐姐聞言皺了皺眉,我一個閃身擋在了姐姐面前“怎的?她的良配在你面前站著呢”
“你?,你才多大點?這小仙女看著都比你大,你小子做夢做瘋了吧”柳大財主指著我的鼻子。
我面不改色“女大三抱金磚,你沒聽說過啊,看不出小爺我英俊瀟灑,這位姑娘沉魚落雁,我們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姐姐在一邊聽我這般“厚顏無恥”也忘記了氣惱,憋不住笑出聲來。
我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直看的眾狼羨慕不已,“柳大財主既然證實了我們不是你要找的人,可以離開了吧,別影響我們吃空氣”
柳財主聞言臉上一絲羞憤,但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還是叫了小廝給我們看茶,我心想這服務態度不錯啊,家裡都出事了還提供茶讓我們繼續看好戲,牛。
那邊搜查還在繼續,搜到那對“老夫妻”處,沒有逗留直接下一位了,我玩味的看了眼那“老頭”,他很鎮定的和我對視著,好像他也只是眾多無辜的人兒中的一員罷了,只是不知道為啥我總覺得這廝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姐姐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