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見英姬還要在娘娘看過信箋之後,“你再在殿外等著吧!”
珠兒拿著信箋踏入殿中,沐輓歌還在睡,輕輕將她搖醒,“娘娘,夫人被抓了回來,如今被關在慶雲宮內,派了婢女送來信箋一封。”
聽到沐挽裳有信箋傳來,所有的睏意瞬間消散,珠兒扶著她坐起身來,將信箋遞了過去。
沐挽裳害怕沐輓歌受到刺激後,變得抑鬱,這世上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信上面近是關切之言,勸解她為了孩子一切都要看開些,沐輓歌看過之後熱淚盈眶。
即便被皇上拋棄在康寧殿,珠兒從未見到木輓歌哭得如此傷心。
沐輓歌痛快的哭過,一直壓在心底的委屈和鬱結解開,心情舒緩了許多。
“珠兒。去告知婢女傳話,就說小心危險,很好勿念。”
與此同時,沐挽裳被關在慶雲宮有些心煩氣躁,聽到門口傳來步履聲,很急不是英姬,應該是李舸的。
忙不迭衝到門口,欲插上門閂,卻是被人一拉,整個身子撞到了李舸懷中。
李舸轉身將她抱起,胸口被他撞得悶哼一聲,見沐挽裳痛得皺眉。
“活該!誰讓你衝進來關門的。”
“沐挽裳將他推開,你明知道我不願意留下來,還將我抓回來,和軒轅罔極有什麼兩樣?”
軒轅罔極幫他復國不過是一場交易,他也付出的相應的代價,“阿裳,不要拿朕與那個卑鄙小人比。朕知道,你是害怕軒轅罔極,才會離開的,這一次舸就算拼死也要保護你的。”
沐挽裳聽了他的話沒有感動,而是憤怒,“你將新羅的百姓置於何地?為了一己之私生靈塗炭,有愛你的妻子和孩子,狠心不認。李舸,我當初真的是看錯認了。你竟是如此沒有擔當的一個人。”
“難道你要讓朕眼睜睜的將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受人**就是有擔當。朕已經失去一次,不願再失去第二次。”
“皇上,你是一國之君,任何時候都要以大局為重,沐挽裳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子,殘花敗柳,不值得陛下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你認為朕放過你,你就能夠逃出軒轅罔極的掌控嗎?他就不會打新羅的注意,他的手已經伸到新羅。”
沐挽裳身子一僵,難道李舸已經注意到軒轅罔極的野心,知道有人故意將她送到新羅。
李舸身子緩緩靠近,將她抱在懷中,微閉雙眸,俊美的臉頰嗅著她的髮間香。
“如此抱著你,心裡面才覺得是溫暖的。裳,答應我。不要拒絕。哪怕是隻片刻的溫存,也不要留有遺憾。”
他的唇瓣印在她的額間,密如雨織的吻,帶著微鹹與澀然,他的動容讓人心碎。
原本還有些青澀的吻,越來越火熱,沐挽裳閉上眼,沒有任何回應。
他的手已經摸向腰間,略顯緊張,除了那一次,他沒有碰過其他的女子,這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初夜。
沐挽裳很害怕,如果兩人衝破了那層關係,成為李舸的女人,他真的會毫無顧忌的與軒轅罔極一戰。生靈塗炭,她就禍水紅顏。
淚水眼角滑落,大局面前任何感情都是可以拋棄與取捨的。
沐挽裳的手按住了腰間的掌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我不愛你,你別碰我。”
“裳,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
“不,那不過是慾望罷了。比起你的小心謹慎,我更愛軒轅罔極,和他在一起會讓人****。”話語一出,心間欲碎,為了拒絕他,這樣**無恥的話竟然可以從她的口中說出。
和軒轅罔極在一起才是生不如死,是永遠逃不脫的夢魘,是她這樣殘破的身子配不上他。
沐挽裳的話傷到了李舸的自尊,瘋狂的撲到她身上,“你怎麼可以如此的作踐作踐自己。他若真的對你好,為何要逃出來,為何要自盡。”
“我就是賤,我愛上了**自己的男人,還打算為他生孩子。若不是他的女人陷害,我已經為他生下孩子了。我就是個賤女人,是個殘花敗柳,你不壓碰我,會弄髒了你。”
聽到沐挽裳將自己貶低到塵埃裡,李舸很心疼,淚水滑過臉頰,害怕她說出更讓人心疼的話來。
“我不碰你。我要的不是你的身子,而是你這個人而已。”
沐挽裳緩緩睜開眼,見他真的沒有動。
李舸靠著她,坐在暖炕之上,“裳,你不知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你投進了軒轅罔極的懷抱。和軒轅罔極比起來,舸不過是一個依附旁人寄人籬下的廢物,一直隱忍著,慢慢的發現兩個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善良隱忍,知榮辱懂進退,博學多聞,一樣喜歡安靜祥和的生活,很慶幸在這世上舸能夠找到紅顏知己。”
“最讓人感動的就是舸在一無所有,最落魄的時候,你拒絕軒轅罔極,選擇了跟我回新羅。你如此待我,我舸必終身守護。可是舸都做了什麼?你為了我才會離開,受盡屈辱。我卻登基娶妻生子。這個江山本就是用你的屈辱和犧牲換來的,舸受之有愧。”
“舸很無能沒有保護好你。這一次,讓我守護你,哪怕粉身碎骨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