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於中田良本的陰謀正一頭霧水,卻見阿芳就急匆匆的從另外一邊的艙門推門而入,只見她神色慌張的喊著我們,“快上去,快上去,出事了!”
艾琴奔上前去把有些手足無措的阿芳摟住問道,“怎麼啦,阿芳姐?”
“汪、汪海燕,死,死了!”阿芳說道。
這不可能啊,船離開碼頭還不到六個小時,上船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呀!
我們幾個立刻丟下這頭我們陷入陰謀論的長壽狼,著急忙慌的趕往三樓。
汪海燕這次來只帶了她最信任的麗莎和汪小東兩個人,我們走進汪海燕的屋子裡時候,他們兩個人正哭的傷心。另外一邊範小梅和何超也正趕了上來,這下整艘船所有人都差不多聚齊了。
我看著汪海燕像睡著一樣躺在床上,一旁的櫃子上還放著半杯水。
“怎麼回事?”我問道。
“毫無徵兆,只是說心臟不舒服,沒多久就沒了呼吸!”阿芳說道。
“之前她和誰在一起!”全子疑惑道。
“我、還有她倆!”阿芳說道。
艾琴是懂一些法醫技術的,她看了看汪海燕的瞳孔,又檢查了她的舌苔和其他的一些地方。
艾琴搖了搖頭冷靜的說道,“沒有異常,不解剖看不出具體死亡原因!”
出海一切都風平浪靜的,突然發生了這麼個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連平時嘰嘰喳喳不停的塔莎蘇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讓她們先出去,我們四個陪麗莎和汪小東待一會兒。
汪海燕從大峽谷、高原水壩一直到前些日子的海城,她總是不斷的給我們製造著驚喜。
我看著她彷彿睡著般的面龐,想起她從阿索喇嘛手上接過汪家的大旗,讓汪家在四大家族的鬥爭中始終佔有一席之地,作為一個弱女子是多麼的不容易。
之前在海城,她的那番團結四大家族徹底弄清萬生石的秘密的話還回響在我的耳邊。也正是那寥寥幾句讓我對她肅然起敬,完全的摒棄了之前由於她騙我們而引發的厭惡之情。
可惜到了這一刻,一切戛然而止了。
“她之前都見過誰,說過什麼?”我問麗莎道。
“之前和我們三個在一起,應該說和我待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阿芳說道。
“你們倆待在一起?”我有些擔心,害怕汪海燕告訴阿芳他的生父還活著。
“嗯,她拉著我說了些心裡話!”阿芳說,“她說她一直知道我是汪家的人,之前在大峽谷見到我就感覺我像她的親人。”
“她說了塔莎蘇什麼沒有?”艾琴好像想到了什麼沒有。
“沒有!”阿芳搖了搖頭,她似乎有些傷感,“她說按輩分我得喊她一聲姑姑,還說希望我以後能幫助汪家渡過難關。”
“渡過難關?”我問道,“她說了什麼難關嗎?”
“沒有!”阿芳搖了搖頭。
艾琴扶著阿芳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我問麗莎道,“你們倆一直到她去世的時候都陪在她身邊嗎?”
麗莎說道,“是的,汪小姐似乎預感到了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從上船的時候就不斷再給我和汪小東交代著一些事情,只是我們沒有預料她會這樣突然離世,所以沒怎麼重視她的一些話。”
“你們詳細說說!”
“阿芳小姐過來找她說話,這段時間是她們獨自相處的,後來汪小姐叫我和麗莎進來,說胸口有些不舒服,有些事情給我們交代!”汪小東應該和汪海燕的感情非同一般,此刻非常的感傷,說著話已經開始哽咽,“我們進來之後,麗莎扶著她躺在床上,她拉著阿芳小姐,說要把汪家的重擔交給她了,讓我和麗莎以後好好的配合她,把她當作汪家以後的掌舵人。”
這個說法無須我們去考證,我們相信眼前這三個人的說法。現在汪海燕的具體死因待查,但船已經遠離國土,現在掉頭回去顯然是不現實的。
好在這艘船也有準備相關的冷藏室,畢竟麗莎和汪小東也不能代表汪家人做主,阿芳現在也是一片迷茫,我們只好把汪海燕的遺體先放入了冷藏間。
做完了這些事,在船上的第一個白天也結束了。
發生了這種事,大家都沒了聚會的興致,晚飯也是草草收場,匆匆吃完飯大家各自散去,只留下我們幾個人在餐廳發呆。
“會不會是范家人暗中做的手腳,你看晚餐他們都沒有參加,會不會是心裡有鬼!”全子一點都沒有顧忌自己也是范家人的後代,開始了他的陰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