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朱友文擺擺手,又轉身回去打坐了。
失望的太多,也就沒那麼容易破防了,歷經朱友珪多年的囚禁,朱友文的心態很穩,只要他不想被激怒,通常就不會出問題。
“你且重新留在我身邊,為我效力,助我……重振玄冥教。”朱友文看向眼前的鐘小葵,開口道。
“屬下多謝鬼王,願為鬼王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鍾小葵恭恭敬敬的叩首在地,滿懷感恩的開口道。
歷經了朱友貞的殘暴統治多年,鍾小葵現在對朱友文的寬宥有一種魔幻的感覺。
任務失敗了,不打屁股?不挨鞭子?
鬼王也太好了吧。
“你去招募些嘍囉,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他們能聽話,且忠誠。”朱友文看向眼前的鐘小葵,這個自己目前唯一的下屬,開口道。
歷經一路磨難,朱友文發現了,手下沒有一批人,有些事兒是真不好辦。
……
另一邊。
一片平原之上。
湛藍的天空延展無垠,澄澈如碧玉。白雲如羊脂般柔軟,飄逸自在,宛若仙境流雲。藍天高懸,潔淨而明亮,給人一種寬廣和自由的感覺。陽光灑下,溫暖而慈愛,照亮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白雲朵朵,形態各異,如細密的羽毛在天空中輕盈飄舞。
數十具身著皮夾的屍體躺在地上,他們的戰馬有些跑丟了,有些則是平靜的站在原地。
李星雲三人分工各異,焊魃站在耶律阿保機身旁,盯著耶律迭剌,看著他,而耶律阿保機則是在審問耶律迭剌。
李星雲則是動身刨了個大坑,準備把這些屍體埋上,醫者父母心,此地雖荒無人煙,但若生了疫病,很多事兒便難說了。
這天下啊,少些災難吧。
看到李星雲還為被自己殺死的漠北騎兵刨了個墳,讓他們入土為安,耶律阿保機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暗流湧動。
連對自己刀劍相向的敵人也可以原諒,並且讓他們入土為安嗎?
沒錯,李星雲這一份行為在耶律阿保機這個自詡“中原通”,連漠北王都要按中原的方法一直來的人眼裡,就是這樣一種“寬宏大量”的感覺。
“耶律迭剌!”耶律阿保機轉頭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冷冷的開口道。
“兄長,兄長,小弟錯了,小弟知錯了。”耶律迭剌一見耶律阿保機開口,便開始求饒道。
全然沒有了剛剛那般飛揚跋扈的囂張氣焰,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此刻,耶律迭剌驚懼萬分,身軀顫抖不止,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他顫聲哀求,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但還是不願放棄,懇求耶律阿保機放過他,不顧一切地放下尊嚴尋求憐憫。
強行在眼角擠出了幾滴淚水,像是被恐懼所淹沒,身體不住地顫抖,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死神將至的驚懼和求饒充斥著他的整個存在,一旁的怪物(屍祖焊魃)正死死的盯著他,彷彿要將他開膛破肚一般,這讓他的內心被恐懼所淹沒。
“哼。”耶律阿保機對這個剛剛還猖狂的想致自己於死地的弟弟沒有任何好感,但他還是強忍著殺心開口道:“為什麼是你來殺我,耶律剌葛呢?”
“回,回……回兄長,啊不,王上的話……”耶律迭剌磕磕巴巴的開口,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對耶律阿保機的稱謂,企圖透過血緣喚醒兄長僅存的感情,避免自己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和自己計程車兵們埋在一起。
“快說!”耶律阿保機看向眼前的耶律迭剌,冷喝一聲,開口道。
“耶律剌葛他造反了,他此刻正在漠北興兵反叛,與嫂嫂激戰啊。
小弟是因為不同意耶律剌葛興兵,而被他發配到這裡來的啊,大哥。”耶律迭剌看向眼前的耶律阿保機,開口道。
事實上,他當然是自願前來伏殺耶律阿保機的,而且十分踴躍,但現在落在了耶律阿保機手裡,話變不能這麼說了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