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樓前,一輛馬車,雖然不豪華,但裡面的鋪設絕對舒服。
這馬車裡面坐著的就是白家樓的少爺,白景齊。
但這白景齊並不是真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因為那些人都不想知道。
玉天簡單地和白家樓主作別之後,就登上了馬車。
馬車上有兩個人,一個駕車的車伕,還有一個在車廂裡伺候的隨從。
玉天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回頭看看這座樓臺,看看這座樓臺裡的人。
昨天一天的鬧劇,好像鬧出了一些情感。
他掀開車廂上的窗簾,探出頭去看了看身後的人,特別是和他有半天親情的樓主。
白家樓主自然也看著他,因為他一直注視著馬車的車窗,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兒子會探出頭來。
但玉天並不是他的兒子。
沒有人說得清這是為什麼,沒有血緣關係、也剛認識不就的兩個人,竟然還會產生如此默契。
或許是因為人類與生俱來的情感約定,這是誰都難以探求的。
馬車已經絕塵而去,白家樓的人們也陸陸續續回到樓裡,只剩下樓主一個人。
他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情感,那眼神是許多情感交加,也就沒有人說得出他到底是什麼心情。
但他肯定是糾結的——
釋然和擔憂的糾結、期望與思念的糾結。
開的腦海中出現了許多未來的畫面,有重聚、也有重聚後的別離。
然後他就被身邊的聲音扯回到現實。
“家主,這是少爺給您留下的信,我們剛剛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的。”
白家家主倍感意外,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兒子從來沒寫過信。
或許這是臨別前的情話,他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在寫在紙上了。
他輕輕地撕開信封,笑著自言自語道:“這臭小子,弄得還挺正式。”
慢慢地他的手就開始顫抖,他的眼神也顫抖起來!
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雖然玉天表達的最近乎人情,但他還是難以接受。
現在的玉天已經走出去半個多時辰,他想將他們追回來問個究竟也很難。
其實追問也是沒有必要的,他的心裡已經相信玉天不是他的兒子,再把他追回來也沒有意義。
畢竟玉天已經說過自己不會佔他的便宜。
白家家主身邊的人看著家主晃動的眼神,還以為他是被感動的,就沒有多問,離開了。
白家家主突然向那個人喊道:“把白常叫過來!現在!”
那人愣了一下,問道:“叫在哪?”
白家家主吼道:“就在這!就現在!”
那個人意識到好像出了問題,一路飛快地跑回了白家樓中。
過了不到三分鐘,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匆匆而來,臉上的焦慮不比家主的少。
因為這個人足夠的瞭解家主,他知道一定是有事態嚴重的問題。
這個人就是白常,從他的衣著上就能看出,他在白家樓的地位是很高的。因為他的長袍雖然不比家主華麗,但也很精緻。
白常看見家主的身影之後,竟開始小跑,好像一秒鐘都不敢耽誤。
家主見他來了,也趕緊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