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的屍體被安置好,不過畢竟因為是如此屈辱而死,也立不得靈堂,便是祖墳也不能入。按照慣例這樣的女子被稱為不潔,又是未嫁之女,便是墳也不能有的,只能曝屍荒野,可是水重究竟是心疼這個女兒,在祖墳的旁邊不遠處給她立了一座墳。
水煙的喪禮辦完,水重傷心欲絕,身子也不見好了,那奴僕便也一直未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知於水重,可是水重已經是恨毒了,怎麼會放任不管。
水重還躺在榻上,微微咳嗽著,滿面的滄桑之感
“你還查到了什麼?”
奴僕無法,只得將所知只是全部說了出來
“大人,昨日屬下尋著小姐的時候,便問了周圍知道情況的人,說是您的馬車離開之後,有一輛在偏僻處看了很久的馬車停在了小姐身邊,車裡的人還說了些話兒,只是未曾聽清說的是什麼,不過定然不是什麼好話,再之後便離開了。”奴僕回稟道。
水重眉頭狠狠的鎖了起來
“可是能查出那馬車內坐的是何人?”既然在哪裡停留著那麼久也未曾見著動靜,最後才跑出來,很明顯是早就已經預謀久了的。
奴僕猶豫著,似乎有些怕說出來會招來禍事,水重卻是一聲怒喝
“說!”
“回大人,有人看到那馬車掛著六皇子府的標記。”奴僕嚇得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水重一聽到是六皇子,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又反應過來,六皇子東方淳毅!他一直以為六皇子就是跟在皇后身後的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卻沒想到他居然是條四處亂咬人的瘋狗!
“六皇子!”水重咬牙切齒,他絲毫不懷疑東方淳毅有這個動機,他們全部都是幫著東方淳衍,一直將他當狗使,他肯定這麼久一直懷恨在心,可是不敢拿自己和皇后娘娘如何,便拿了水煙開刀,他可憐的女兒!
水重氣的胸口悶堵不已,重重的咳嗽幾聲,又是有鮮血湧出來,讓他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黑籃]藥不能停
“大人,要不要請大夫過來。”下人擔憂問著。
水重擦去嘴角的血跡
“先不急,先容我想想如何報了這個仇!”東方淳毅,你以為你不出面我便不知是你所為嗎,你也欺人太甚了些!
此時的劉皇子府,車伕還在清洗著馬車,見有人走過來忙行禮
“見過總管,今日來是要牽馬車?”車伕憨憨笑著。
那總管看著正在清洗的馬車馬匹
“你這懶人居然也開始勤快洗馬車了?”總管滿面笑著道。
“小的領了府裡這麼多的月錢,自然也是要做些事情的不是。”車伕忙將刷馬的刷子扔到一旁的水桶裡,在衣服上搓乾淨手恭謹的說著。
那總管也是輕輕一笑
“不錯,以後有什麼好差事定然都派與你做,現在且緊著些將馬車擦乾淨,一會兒六皇子要出府便是要坐這馬車了。”
車伕連忙點頭哈腰
“好嘞,保準乾乾淨淨的。”
送著總管離開了,這車伕才歇了口氣,看著已經被清洗乾淨了的馬車,這才又笑了。
“六皇子府不會出了紕漏吧。”傅錦兮坐在暖榻上,身後墊著兩個小軟枕頭,手撐在一旁的小几子上,慵懶的靠著,這幾日也不知為何,總是越來越容易疲乏了,看著日益大起來的肚子,傅錦兮的嘴角又滿是笑意。
“皇子妃且放心吧,不會出事的,那人是個極其可靠的,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說。”豆風安慰傅錦兮道。
傅錦兮這才鬆下了一口氣,頷首重生復仇之孕事
“如此便好。”旋即又似想起一件事來
“那邊的事可曾辦妥了?”藥已經送過去兩天了卻還不見反應,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了?
豆風也是微微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