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回過神來,看著泥濘不堪的地面上,那俱邪修屍體,還留下了一匹馬,這是讓自方便逃跑嗎?或許那個人認識自己,不然也不會留下自己性命。
忍著不適來到屍體前,拉開他臉上的面巾,這人自己沒有印象,然後在他身上翻找了起來,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然而他身上只找到一個納物袋,上面有禁制,跟法印不同,主人死後並不會消失。
這個東西,自己一時半會也打不開,收了起來,等回去在說,還搜到一枚奇怪的戒指,看樣子是一條蛇咬著尾巴形成一圈的式樣,這可能是那個組織的信物吧!
葉不凡沒有發現其他線索,心想此地不宜久留,翻身上馬,策馬奔騰,冒著大雨,連夜趕往演武堂報告此事。
大雨還在下,受了傷的自己,才方知馬背上的顛簸,一路上非常難受,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天色稍許亮了些,自己終於看到了演武堂的城門口了,等臨近時喊道:“快開城門!”
守城的修士,見來人穿著打扮,應該是完成任務回來的修士,便開啟城門放行了。
葉不凡一回到城中,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剛想去獵妖司稟報今晚發生的事時。
突然想到,如果那人真是自己認識的人,那麼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會給那人帶來麻煩,可是不去稟報的話,怎麼解釋這麼多人去做這個任務,怎麼就自己一個人活著回來。
看了一下手中的戒指,心想算了,那人既然可能是自己認識的人,還放自己一條生路,那麼應該把自己當朋友,自己可不能幹出賣朋友的事情。
“咳咳咳!”嘴裡忍不住咳嗽,喉嚨裡湧現出一股甘甜,伸手擦試了一下嘴角,原來是自己的血,看來自已受了內傷,趕緊趁天還沒大亮,回到住處。
回到石屋,廳內並無一人,應該是都在修煉,這也讓他放下心來,沒人看見自己這個人樣子,到時候有問起,也可以說自己在修煉,並沒有出去過。
回到房間,關上石門,洗了個澡,換掉身上的衣服,雙腿盤坐在床前,服下補血丹,動起靈息決療傷。
葉不凡受的那一劍,雖然用盡全身的靈力來防禦,但是那一劍的衝擊力還是傷及到了自己內腑,也幸虧是自己的流影劍夠堅硬,不然自已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說來也奇怪,這把師傅給自己的的流影劍,雖然是三品法器,也沒有什麼符紋禁制法術,但是在堅硬程度上非常優秀,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見到過,比它還堅硬的法器。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葉不凡運功終於將傷勢穩定下來了,收了功從懷裡掏出那邪修的納物袋,這上面的禁制也倒不難,在演武堂很常見的那種,此人應該是演武堂的修士。
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將禁制煉化,開啟了納物袋,發現了裡面除了幾顆靈石,一些普通的衣物,還有兩冊經書,是用普通的紙張製成的。
竟然一個煉氣七層的修士窮成這樣,怪不得會加入什麼邪修了,等等這幾顆靈石中怎麼有一顆有點奇怪,整塊靈石渾身暗紅色,五行靈石中,也沒有這種顏色的靈石吧!
葉不凡他也不太懂這些,畢竟自己對修仙界的瞭解,也只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放下手中這塊奇怪的靈石,拿起其中一本經書,上面沒有書名,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燃血神決”四個字。
葉不凡將它仔細的害閱讀了一遍,發現了這一本,以燃燒自身氣血壽元為代價,強行突破瓶頸和提升修為的邪道功法。
這功法不是害人嗎?練這個跟自殺有什區別嗎?也只不過是死的慢一點,像葉不凡這種己經達到了煉氣境的修士,壽元少說也有一百二十年,如果有幸突破築基境,那將有二百年以上的壽元,想要練這種邪功,起碼要金丹境的修士,有上千年壽元可以隨意揮霍。
葉不凡手裡捏著這本經書,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內心深處有些意動,自己有一種想試一下的慾望。
心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讓他嚇了一跳,趕緊將手中的經書丟到一旁。
穩定了一下心神,方才拿起了另一冊經書,這本書也是一樣封面上沒有書名,翻開來檢視了一番,發現這是一本血煉之法,可以將俱有靈力的修士,殺死後或者活生生的用此法進行血煉而成血晶石。
原之前那塊奇怪的靈石就是血晶石啊!這是可以用來作為修煉燃血邪功的代價,雖然效果沒有自身的精血那麼好,但是不會耗損自身壽元,代價就是一條人命。
葉不凡看到這裡心中燃起了憤怒,為了修為就可以這樣殘害他人性命嗎?怪不得那幫邪修對村民絲毫不感興趣,只殺死村裡的家畜營造出詭異的事件。
其目的就為了引來其他修士前來做任務調查此事,將其殺害用這所為的血煉之法,煉就血晶石,為的就是修煉這燃血邪功提升修為,可惡!
葉不凡此時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然而自己內心深處,卻是有個聲音說道:“這不是有塊血晶石嗎?反正人又不是你殺的,你也不想一直卡在煉氣四層吧!”
葉不凡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扔下經書,慌亂的逃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大廳內,狂飲著著桌上隔夜的茶水,來緩解一下自己的不安。
他心裡驚慌失措不斷的想著:“自己不能這樣做,對!絕對不能這樣做,爹!說過要與人為善,絕對不能碰此等傷天害理的邪功。
然而這時內心深處,又冒出一個聲音對自己說:“是嗎?那個家規祖訓什麼的,你早就破了,再破一次又何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