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悶地說道:“簡叔說笑,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和陳阿嬌才是天生地造的一對!”
“咳!”簡戰漠斜了她一眼,她立即閉口不言。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一個老頭子說了不算,只不過從我家裡帶走如此多的黃金,這一點,我是未必會贊成的!”
最後挑著眉頭,示意兒子勸阻她。
簡戰漠並不理會父親,反而一聲也不吭。林淨淨處在當中,她還試探地拉過包袱,重重地咳嗽,簡父探身上前,將雪茄的灰塵都彈在菸灰缸裡。
林淨淨的手好似觸電一般迅速地縮了回來,臉龐通紅,神情尷尬無比。
就在此時,虎子在外面揚聲說道:“少爺,林姑娘,我們回來了!”
林淨淨震驚地跑向了門外,門才開啟,卻發現虎子與紅蓮還有云棲松三人雙雙在門口。
雲棲松的臉上又有一道新的瘀傷,目光堅定地掠過林淨淨。抬腳便往裡走,絲毫不客氣。
紅蓮為他端上了茶水,同時跑到廚房裡去煮水煮蛋。
“聽說你是為了這個男子才準備攜款私逃?”
簡父的話一出口,林淨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暗咬銀牙:“是我的銀子,我並未潛逃!”
“到底看上了哪個小白臉,竟然將我的兒子甩掉,你難道沒有打聽我在城中的綽號是什麼嗎?還有你小子打哪來的?”
他的目光望向雲棲松,不知為何而從他的面龐當中好似瞧見了一個人的影子,瞬間神情凝固,渾身僵硬,直勾勾地望著他。
雲棲松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將頭偏過一旁,冷冷地說道:“我幹嘛要告訴你?”
“你到底是從何而來?”簡父震驚無比,煙都顧不上抽,衝上前來緊緊抓住他的手,“還有,曼羅和你是何關係?”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的閨名?”
雲棲松驚愕地望著他,這個名字普天之下也只有他和母親得知,當然,還有另外一人!
小小的眼睛沁出幾顆晶瑩的眼淚。簡父忽然想起此時此景,忙將眼淚擦乾,咳嗽著清了清嗓子,微微地說道:“我們當時關係要好,自然知道小名啦!你多大啊?”
“二十!”簡父還欲再問,雲棲松早已經不耐煩,“我這番前來是想和你們說清楚,我和林淨淨交往是因為她曾經救過我,別無其她目的!
你們不要再為難她,若是希望我離開,我將會長久地消失!”
“你倒偉大,別忘了那是你的偉大,再者你為能為自己作主!”冷麵坐在沙發了,許久不言語的簡戰漠冷冷地開口道。
“他可以!”突然簡父的一聲怒吼,將眾人嚇了一跳,個個詫異莫名地直望著他。
好似感受到了反常,簡父連忙掩飾,扯了扯唇角,鄭重道:“如今已經是民國,講究民主的,哪能夠還和原先一樣做出封建包辦的做派,好啦,今日的事情只是誤會一場!”
將銀子往林淨淨身邊推,“剛剛伯父和你開個玩笑,別放在心上。你們想開醫館的話,也花不了幾個銀子,又何須去當首飾呢,好歹是個念想,趕緊留下來!”
他的態度大變,林淨淨茫然不解望著簡戰漠。
眼眸當中含著一絲震驚,可並未開口,只是心中暗暗地惴摩著,同時望向雲棲松不知為何只覺得有種熟悉之感。
簡戰漠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很快恢復如常,低頭抿了口茶。
紅蓮已經煮好了雞蛋,之後找來一塊紗布包上交給雲棲松,抬起下巴對著他的眼角,“雲公子,趕緊敷一敷吧!不然會腫起來!”
謝過她,他緊握住後在臉上滾來滾去,林淨淨心懷愧疚,惱怒地望了眼虎子,他聲也不吭地忠貞地守在簡戰漠的身後。
簡父瞧見這一番動靜之後,心下不悅,怒氣衝衝地吼道:“誰打的雲棲松?”
無人吭聲,紅蓮有意無意地瞟向了虎子,神色顯得憤懣及懼怕。簡父氣不打一處來,下巴抬起,示意虎子來到身邊。
抓起一旁的煙桿在他的身上連打三下,虎子強忍著一聲不吭,同時心中不詫異不解,深深地低垂下頭。
“知道我為何要打你嗎?”
虎子搖了搖頭,小聲道:“是虎子不曾照顧好少爺,虎子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