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身為女子,必然偏向女子,對男子們也不甚公平啊。
可別看她年紀小,人家也是博覽群書才華橫溢呢,甚至有時候對他們時還能舌戰群儒,將許多人辯得直接甘拜下風,尋不出多少錯來。
因此,就算心中再不願,也不能如何。
如此一直持續了一個半月,放榜之日終於到來。
放榜之處,百姓與文人云集,各自爭奪著好位置,等待著杏榜的誕生。
此時此地,本就掐得火熱的文人們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掐架。
不用說,在那些有官身的舉人們都在處理公務無法前來的情況下,女子這邊再次陷入了弱勢。
又一次的勝利,男子這邊自然是歡呼不斷,彷彿已經看到自己這方大勝,讓男子們大放異彩的一刻。
氣勢上的佔優也更讓他們興奮,就等著官府放榜,等成績出來挫挫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們的銳氣。
只是,當看到柳居士與秦大儒他們攜手帶著榜單過來時,男子群體中的氣氛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原因無他,那柳居士不悲不喜,只比平時嚴肅不少。
但秦大儒呢,那臉沉的,彷彿與誰都有仇一般。
柳居士那裡看不出什麼,可秦大儒的臉色卻讓眾男子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這邊的成績不好?
要不然他的臉色為何這麼臭?
那是怎樣的不好呢?
難道真被這群本該待在閨閣的女子佔去了不少名額?
不應該吧?
要知道,這場科考可是維持了九天六夜呢。
如此耗費精力、體力,考驗意志的一場科考,對於舉人們而言,便是一種“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泛其身,行拂亂其所為”的艱苦歷練吶。
且不說文學,但就身體素質而言,就夠淘汰多數閨閣女子了吧?
所以,他們真真是不信的。
大概是秦大儒對他們的要求實在太高,被女子佔去幾個名額就已經突破他的底線,讓他不悅了吧。
眾人心中多數都是這麼想的。
一行人到來之後,並未立馬放榜,而是由秦大儒唸了皇孫殿下的手諭。
手諭大意便是,因此次的會試一切從簡,正好其中不少舉人都身負官職,且此次東寧路內官員職位調動變化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