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聽不懂的程傲然，嘴角微揚，不解的反問道：“蘇姑娘，你這是何意？”

“第一次，你在河邊救起我，第二次，你在山裡救了我。”蘇慕蓮不繞圈子，直接說道。

程傲然聽後，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低下了頭：“你都記起來了？”

“沒錯，我全部記起來了。”蘇慕蓮自嘲一笑，她死了兩次都未死掉，說不明命不該絕，她衝著程傲然微微一笑，“謝謝你啊。”

程傲然看著這抹頗有些治癒的笑容，心撲通撲通又開始跳得厲害起來，趕緊緩過神搖了搖頭，說：“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是生死呢！”

蘇慕蓮也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沉思起來，喝著菜粥。

“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我再多住一日，明早便下山，可好？”蘇慕蓮問道。

程傲然自然不會拒絕，可擔心程修節，轉過身望了過去，只見程修節走了過來，說道：“自然是可以的。”

“程叔，您放心吧，我下山後，對此事隻字不提，絕對不會牽連你們的。”蘇慕蓮面容嚴肅，保證道。

程修節點了點頭。

夜幕降臨，睡了幾日的蘇慕蓮，自然也沒有睏意，站在桃樹底下，看著圓月，忍不住長嘆一聲。

“蘇姑娘。”身後傳來程傲然的聲音。

蘇慕蓮轉過身，笑問道：“怎麼還不睡？”

“那你呢？”並沒有回答的程傲然，反問道。

蘇慕蓮淡淡一笑：“睡不著。”

他看著她傷感的笑容，心中知道，發生這種事，誰又會好受呢？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罷了。

“望著月亮，我便想起了父母，還有弟妹。”心酸的蘇慕蓮，有氣無力的說著。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程傲然低聲說著。

蘇慕蓮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可心中的不甘又豈能消磨，轉過身，蹙起眉頭，非常嚴肅的看向他，低聲問道：“如果我報仇的話，你會支援嗎？”

說完此話，她自己都感到疑惑，她報仇與否跟程傲然又有何關係，可又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想知道他的想法，想得到他的贊同。

程傲然看著蘇慕蓮認真的表情，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看著她所受到的委屈，卻心中不甘。

他知道她想報仇。

於是點點頭，低聲回答道。

“我支援你。”

你做任何的事情，我都支援你，程傲然在心裡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