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冬贊同的點點頭。
兩人沒有再路上多做停留,而是直徑去了顧家,顧家的條件如蘇慕蓮想象中貧困,這裡的籬笆房一座挨著一座,一房一院一家人,若是在和平年代,倒是有幾分愜意。
“有人嗎?”蘇慕蓮站在木柵牆外,非常有禮貌的喚道。
可是裡面遲遲沒有人回答。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蘇慕蓮有些擔憂的微蹙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後朝著以冬使了一個眼神。
以冬上前試著開啟木門,可是那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便開了。
蘇慕蓮看著院子的斗箕上裝著蠶,上面鋪著一層新鮮的桑葉,緊接著她聽見從屋子裡面傳來一陣輕咳聲。
不免感到奇怪,明明有人,為何不答呢?
帶著疑惑的蘇慕蓮,走到屋子門口,只見屋裡的光線因為窗戶緊閉的緣故,而非常昏暗,從裡面飄來一股濃濃的中草藥味道。
蘇慕蓮和以冬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只瞧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婦女虛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無力,毫無血色,見有人進來,側過頭一看,隨後大驚,強撐著上半身起來。
“草民顧湘參見公主。”顧湘說道。
蘇慕蓮連忙上前,將她攙扶躺好,此人便是顧離的母親,一個可憐可悲的女人。
“無須多禮。”蘇慕蓮輕聲說道,瞧著屋裡面太悶,連忙吩咐著以冬,“快去把窗戶開啟。”
得令的以冬連忙上前,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陰沉的屋子變得有生機多了,蘇慕蓮透過光亮打量著這個床上的女人,更是一驚,她已經骨瘦如柴了。
“不知公主大駕光臨,家裡太窮了,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顧湘笑了笑,說道。
“我今日過來是為顧離的事情。”懶得兜圈子的蘇慕蓮,開門見山直說道,“他已經三日未來上學了,今日正好休息,所以過來看看。”
“咦?他不在家嗎?”蘇慕蓮左右看了看,疑惑詢問。
只見顧湘眉頭微蹙,一臉的難言之眼不知道如何開口。
“夫人直說就是了。”蘇慕蓮低聲提醒道。
“不滿公主,民婦得了不治之症,可是離兒這孩子卻偏執得緊,非要打工賺錢治好我,可是......可是大夫說我活不過三個月了。”顧湘說著說著,便低聲哭了起來。
蘇慕蓮聽了,所以顧離真的在那酒樓中?
顧湘因為情緒激動,忍不住低咳起來,蘇慕蓮見了,連忙拍撫著後背。
“自從么妹去世後,離兒就變得沉默寡言,別看著他不愛說話,其實離兒很有孝心,若我死後,離兒在這世上,便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顧湘想到此處,便忍不住哭了起來,女人本有的堅強都被對孩子的愛給攻破。
蘇慕蓮心中一緊,說不出的難受,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低聲安慰道。
“一切都會雨過天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