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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四十年

四十年前的火災,四十年後的殺人案。

徐玉芬是四十年前的起火醫院的一名婦產科護士,四十年後被兇手殘忍殺害後,又縫合成只有火災才會出現的特有的鬥拳狀姿態。

二者不能說完全沒有聯絡,但跨越了近四十年,聯絡真的有那麼大嗎?

如果兇手在四十年前親身經歷了那場火災,而且有親人在火災中喪生。

那麼在最保守的猜測下,兇手今年至少也已經有四十歲了,而且是一名四十歲的外科醫生或者法醫。

入室殺人,兇手先用條狀棍棒類鈍器敲碎了徐玉芬的顱骨,而後手持利刃割斷了徐玉芬的左頸動靜脈,再用醫用縫合線將徐玉芬縫合成鬥拳狀姿態,最後泡進了浴缸,放水。

我用手揉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愈發的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兇手只是為了四十年前火災的復仇,直接殺人就可以,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進行縫合和浸泡呢?

兇手到底想用這種方法表達什麼?

僅僅是表達自己所謂的“正義”?或者是死者所謂的“罪有應得”嗎?

但完全有更簡單的方式來表達啊,比如在現場留下塗鴉,或者留下一些和當年火災相關的資訊。

真的是搞不懂,從警這麼多年以來,兇手的腦回路永遠讓我們琢磨不透。

只是想到這裡,我忽然對自己之前的判斷不那麼自信了……

因為我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兇手一定還想要告訴我們一些什麼資訊,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或者沒有想到……

特別是兇手最後把屍體放進浴缸的行為,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水火不相容,這和火災完全就是兩個方向的行為……

但現在,不管我們分析和猜測的方向對不對,至少有一點是我們可以肯定的,兇手一定會再次作案。

黎夢和林子凡已經在按照我的部署分別去調查火災中婦產科遇害者的資訊,和火災發生時婦產科的員工資訊了。

不過火災發生在四十年前,如此久遠的資訊現在已經很難查到了,更何況信嶺縣縣醫院已經荒廢變成了信嶺縣中學,就連信嶺縣也在四十年前,永遠的成為了一代人的回憶。這個名字,只留在一代人的記憶中了。

沒一會,薛杭快步走進了重案組辦公室,和我打著招呼:“秦隊,我外出調查回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我趕緊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問道。

薛杭還是我們剛認識他時候的模樣,一臉嚴肅,面無表情地對我說道:“我帶隊對徐玉芬的社會關係進行了走訪,包括她的鄰居,還有一些朋友,就連經常和她一起跳廣場舞的舞伴都調查了。”

“結果怎麼樣?”我追問了一句。

薛杭搖搖頭,微表情中似乎帶有一些疑惑,又帶著一絲不甘。

他緩緩開口說道:“可惜的是,我們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因為所有人對徐玉芬的評價,都是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說徐玉芬是一個絕對的好人,是一個熱心腸,對大家都特別好,大家都特別喜歡她。而且從來沒有聽說過徐玉芬和別人鬧矛盾,更沒有聽說過她有什麼仇人。徐玉芬從不斤斤計較,經常在家做了美食,就帶出來分享給其他人,這麼多年來,大家都受到過徐玉芬的幫助,無論是生活上,還是醫學上。甚至大家生病了,第一反應都不是去醫院,而是給徐玉芬打電話,問問該怎麼辦。”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薛杭的調查和我們的調查猜測幾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