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相當沮喪的是,遊樂場及外面街面上的各個路段都有監控探頭,卻再也沒有發現這位嘻哈男的身影。
蕭默記得剛開始去派出所實習的時候,對於師父馬超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他總是能精準的在人群中快速地找到罪犯。
蕭默問過馬超:“師父,你是有火眼精睛嗎?還是你有透視眼?”
馬超說過:“默啊,犯罪分子懂得偽裝自己,他們做出偽裝並不是自己的智商有多高,這是他們的本能反應,他們只是不想讓自己那麼快地暴露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偽裝的手法其實很拙劣,只需要咱們稍微仔細一點,他們就無所遁形。”
然而在數個監控當中都沒有找到嘻哈男的身影,他自然不可能是插了隱形的翅膀飛走了。
不是犯罪分子的隱身手法拙劣,而是現在犯罪分子的智商與時代一同進步,藉助於高科技手法將自己隱身於其中,也給了警方辦案帶來了相當大的壓力。
蕭默很慚愧,沒有學到師父的精髓。
亞男在清點影片中受害女生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一個,二個,三個……五十個,五十一個……”
數到最後,她崩潰了,趴在桌子上大哭。
“變態,畜牲。數個錘子數。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老師,他到底是怎麼當上老師的,十五年啊!這個龜兒子死了活該,不死才是天理不容。”
馬黑牛跟著附和:“是的啊,胡萊,胡萊,人如其名,他這不是一直在胡來麼?咱們大放假的還找什麼兇手,人家這不是為民除害嗎?”
孫浩然也表示贊同:“這人要不死,還不曉得要禍害多少少女。胡萊在家裡和宿舍裡都準備了阿普唑侖,桌子上的杯子裡也有阿普唑侖的成分。這孫子應該是看上了那位叫燕子的姑娘,這杯子裡的水也應該是為燕子準備的,沒想到這燕子姑娘有個性,當天晚上沒有赴約,所以才逃過了一動。兇手應該也是臨時起意,讓胡萊自食其果,喝下了那一杯水。”
蕭默:“目前看來,這個漁夫男應該是身邊有被胡萊給糟蹋過的女性,和眾多被胡萊欺負過的女生一樣,為了自己的名譽保持沉默。漁夫男割斷胡萊的男性特徵,當然是對其痛恨到了極點。然後利用直播平臺長達兩個多小時的直播來達到侮辱胡萊的目的。”
馬黑牛:“蕭隊,你是說咱們要從這些影片中的受害人關係中梳理出嫌疑人來?”
蕭默點頭。
馬黑牛立馬作癱倒狀:“蕭隊,饒了我們吧,胡萊禍害的女孩多得數不過來,齊大嬸和幾個同事都跑去瀟灑了,剩我們幾個,這要調查起來,還不得是一個大工程啊。等節後再弄行不?反正胡萊這個王八蛋該死,我是站在兇手這邊的。誰還不是痛恨到了極點才作出極端的事情來。”
高亞男:“是的,蕭隊,我站隊黑牛這邊,這些女學生受到侵害,這麼多年內心已經飽受煎熬了。胡萊已經死了,對於她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我們還要去將人家的傷口給扒開來,這不等同於在人家傷口上灑鹽麼?”
蕭默:“你們確定在消極怠工嗎?”
一二三個頭點得跟個雞啄米似的。
蕭默:“那,我還能怎麼辦?你們是神,我這個當隊長的是請不動了,要不然讓仝局來請你們?”
高亞男:“蕭隊,別那樣,你以為搬出仝局就好使了嗎?反正讓我辦啥案我都願意,這個案子我就消極了,要是可以的話,讓我去法醫室將胡萊的屍體給鞭噠一百遍,然後看我的心情。”
坐亞男對面的孫浩然一直對著高亞男擠眼睛。
高亞男不明就理:“你娃咋的啦?眼角抽風啦,抽抽個不停。”
馬黑牛也跟著擠眼睛。
高亞男:“咋的,眼睛抽風也傳染啊。得了眼角瘋,一個傳染倆啊!”
仝局的聲音十分威嚴:“高亞男,站起來。”
高亞男一哆嗦,站得十分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