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有人關於愛情是這樣的言論,說,愛情是愛了就愛了,不分地域,不分年齡,甚至越過道德的邊境,不管有沒有答案有沒有結局,當愛來了的時候,只需要勇往直前,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擾。
蕭默不太明白,愛有沒有邊界?有沒有禁區?應不應該放任自流?
這些不在蕭默想要探究的範圍之內,也不想要理解那一種愛情觀到底是應不應該。
他需要的只是探究真相,找到真相。
蘇曼在與秋長天的婚姻裡或許積壓了許多情緒,這個時候她需要聽眾,試圖讓別人理解她在那一段婚姻中的不容易,也是為了她講另一段故事做下鋪墊,讓人聽起來不會覺得那麼突兀。
她接著說:“愛情是美好的,卻也是短暫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之間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下午那位冷麵警官說得對,他很直白,他讓我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是的,我還年青,我當然不能讓女人最美好的年華丟棄在這死寂一樣的婚姻墳墓當中。”
蕭默是可以聽下去的,但齊南是一個急性子,他等不得。
“蘇曼,你能直接說那個人是誰嗎?我們時間有限,忙著辦案子,我連晚飯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吶。”
蘇曼一張白臉紅了一瞬間,又變得煞白。
“他,他叫徐來,是去年剛從師範大學畢業的英語老師。”
“昨天晚上小雅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秋長天,而是徐來對嗎?”
“是的,起初我也以為是秋長天回來了,直到他進了我的房間。”
“也就是說秋長天的衣服也是他帶回來的了。”
“是的,昨天晚上,他突然來到我家裡,我是意外的,我問他是怎麼進來的?讓他趕快走,一會兒老秋回來了怎麼辦?他揚了揚手中的衣服,嘿嘿一笑,說秋長天正在和鄭菲菲幽會,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你是說,秋長天在階梯教室與鄭菲菲幽會的時候,徐來就在現場,那麼,秋長天的死與徐來是脫不了干係啦?”
蘇曼急於替徐來開脫。
“不,他不可能對秋長天動手,他沒有那個膽量。再說,徐來來了之後,我才給秋長天去的電話,當時他還接了電話的。”
“徐來來了家裡,是什麼時候走的?”
“到底是在我們家裡,儘管他賴著不肯走,說秋長天的衣服不在,怕是一個晚上都回不來了。但我還是心虛,畢竟攤牌對大家都不好,為了孩子考慮,這個家不能散,他大概是晚上11點多走的。”
從蘇曼家出來之後,齊南來了情緒。
“這還真應了那句話,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一定是三觀不正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成為一家人。我看她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話是真的,我猜這老秋的死八成就跟蘇曼的情夫徐來有關。”
蕭默嘆了一口氣:“你呀,說你一百遍也沉不住氣,萬事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不要輕易下定論,回頭又得啪啪啪地打自己的臉。就蘇曼的述說,理論上說得通。秋長天與鄭菲菲在階梯教室幽會一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只是昨天晚上,兩個人並沒有發覺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人。如果徐來只是一時興起,趁著兩個人正熱情不減的時候,拿走了秋長天的衣服,這樣也可以趁此機會讓秋長天出醜不說,也給自己贏得了與蘇曼暗渡陳倉的機會。”
齊南納悶:“哥,你這麼說,是說昨天晚上出現在階梯教室的還有第四個人?”
“難說,見到徐來的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