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地鐵上,康小莊臉色不太好,對於蕭默主動靠上前的舉動,半分也沒有理會。
出了城南站C出口,康小莊一直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快到工商大樓與稅務大樓的分隔處,他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蕭默。
等蕭默走近之後,說了話。
“你兒子呢,今天沒來?”
蕭默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不跟我講話了呢。”
“我問你你兒子呢?”
“你說那個討債鬼啊?天天煩人得很,我將他送到我媽那邊去了,他這幾天感冒折騰人得很。”
“感冒你都沒有帶他去看醫生嗎?”
“哪裡有那麼嬌貴,普通感冒而已嘛,挺一挺就挺過去了。”
“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孩子生病都不帶他去看?”
“兄弟,你嘴上毛都沒長齊全,我要怎麼當父親用不著你來教吧?”
康小莊恨恨地瞪了蕭默一眼,轉身走了。
工商大樓的拐角處,蕭默點燃一根菸,看著康小莊的身影進了稅務大樓的門,嘴角咧出一絲笑意來。
“他這算是上鉤了嗎?”
正尋思著,那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老遠就在嚷嚷。
“嘿,嘿……”
蕭默指了指自己:“兄弟,你在叫我嗎?”
“這裡不允許抽菸知道嗎?趕快滅了。”
這個保安塊頭大,嗓門也大。
他這一嗓子,本來已經進了稅務大樓的康小莊又回過頭來朝這邊瞅了一眼。
媽的,還好躲得快,不然這幾天戲白演了。
第五天,出了城南站,還是在那個分叉路口,康小莊又一次轉過頭來。
“你兒子感冒好了嗎?”
“管他呢,他命賤,死不了。”
康小莊嘆了一聲息,搖了搖頭。
“唉……”
向左和向右。
蕭默轉過來對康小莊道:“兄弟,週末了,難得咱們這麼有緣,晚上一起喝兩杯?”
沒想到,他答應得特別爽快。
“好啊!去哪裡喝酒?”
“酒吧一條街的老刀酒吧,那裡我熟,在那裡還存了一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