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夠委婉了,蕭默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
他沒來,隊裡一幫人表示遺憾,但那一種遺憾在冰啤一啟開的時候,就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喬安在的時候,蕭默對於這一種喝酒擼串的聚會並不反感,她喜歡熱鬧,而自己也可以藉著由頭喝酒。
她不反對男人喝酒抽菸,說這才是男人真正的味道,只是在家裡最好要收斂一點。
而現在,自己的心境已經起了變化,這種熱鬧的場合與氛圍與自己的氣場越來越不相符合。
齊南拿了酒瓶子非得要跟自己幹一瓶,蕭默拒了,起身道。
“你們喝著,我先走了。”
齊南不理解:“哥,酒不喝啦?”
“我開車不喝酒。”
車子停在了建設路安心心理診所前面的路牙子邊上,這個點,這一片店面都打烊了。
本來就不熱鬧的街面就顯得更加地寂寥,安心診所大門緊閉,捲簾門上貼著封條。
捲簾門左邊的最下面的牆面上有一塊鬆動的磚塊,他將那個磚塊鬆了鬆,伸手從裡面摸出那把卷簾門的遙控器來。
裡面除了人不在之外,一切如舊。
二樓治療室的治療椅彷彿有一股魔力似的,吸引著他的腳步。
舒緩的音樂,少了她的聲音,睡得並不安穩,以往遮蔽的那個夢境又如期而來。
夢境最後是崔仁民那一張臉,在夜色下十分慘白。
他說:“蕭警官,一切並沒有結束。”
音樂不停,腦子裡突然一陣激靈。
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雲海,對於崔仁民來說,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就罷手了呢?
………………
青春的顏色在女孩的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一張姣好的娃娃臉,笑起來一個俏皮可愛的酒窩。
她看著消失在走廊盡頭的那個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既然他不肯給自己機會,那麼自己就創造機會。
晚上課題研究結束之前,她故意將那一疊重要的資料給落了下來。
果然,不久之後,他那頭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春曉。我的那份資料呢?不是讓你放在我的檔案袋裡的嗎?”
“對不起,老師,是我的錯,我這就給您送去。”
“不用了,我自已回來拿。”
“老師,我已經快到你樓下了。”
嘉豪國際大門,那個年青的小保安到底沒能經得起她的軟磨硬泡,開門讓她進去了。
到了樓底下,她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