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大半夜的,這個時候在林子裡出現這麼一個人影,蕭默當然懷疑。
他沒有半分的猶豫朝著那個人影出現的地方奔去。
那個人影就像在跟自己捉迷藏似的,你以為他不見了的時候,他又在不遠的前方,當你到達前方的時候,他又不見了。
當蕭默醒悟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祠堂的門口,那道斑駁的木門在風中吱吱呀呀地響著。
那門彷彿有魔力似的,在蕭默眼前開啟合上,合上又開啟,一度讓蕭默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回到林子裡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蕭默內心大駭。
朱建軍耷拉著腦袋呈十字形被綁在那棵棕樹上,頸動脈處正一汩汩地外冒著溫熱的液體。
一向寧靜的藍海村,在這個晚上是不平靜的。
先是大量的警車一湧而入,接著是救護車跟著而來將昏迷不醒的朱建軍給送到了醫院。
藍海村冬日的早晨沉浸在一片霧色之中,搜尋範圍從棕樹林和祠堂的周邊擴大到村子裡。
一個晚上過去了,那個影子一無所獲。
第三天,搜尋還在繼續。
醫院裡,朱建軍脫離了危險。
第四天,仝局神情嚴肅地將蕭默叫到了辦公室。
他話中有話:“蕭默,我看最近你也累了,不如放假休息兩天。馬上過年了,向雲海學習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不行,那個人還沒有找到,我怎麼可能休息。”
“蕭默,你何必這麼執著呢?要找人,局裡有的是人,他們都可以。”
“是誰都可以找,可這件案子關係到我母親,我不能不管。”
“看起來挺機靈的一個小夥子,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正是因為這起案件跟你母親有關,所以你才需要回避。”
“我回避什麼?我需要回避嗎?”
“唉,就跟你說不明白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懷疑你跟朱建軍遇襲有關。”
蕭默無語:“這,怎麼可能?朱建軍都說了,他沒有看清楚那個人,你們有什麼理由懷疑是我?”
“朱建軍遇襲的時候,那個人是從他身後下的手,他也確實沒有看見那個人,但他聞到了一股味道。那個味道跟你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相似,不僅沐浴露味道很相似,還有你頭髮上的洗髮水味道,當那個人卡住朱建軍脖子的時候,他的頭髮正好劃過朱建軍的鼻子,所以朱建軍肯定那個味道跟你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他說謊,你們怎麼能相信一個兇案嫌疑人說的話,他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那股味道?”
“你昨天去病房見朱建軍的時候,朱建軍只是說,那個人的身形和你身上的味道都很相似,並沒有說就是你,其實他一再在為你開脫,認為只是巧合,畢竟那種味道也十分大眾。”
“他這是故意陷害我的。”
“他為什麼要陷害你?”
“是因為我讓他在二十年以後現出原形的,他當然恨我。”
“唉……蕭默,我不想再多說,這是命令,你不得不回家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