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禹溪雙眼微眯,他落座時就感應到有五位道宗的氣息。
本以為這些人只會在暗中觀察,不曾想,他們卻堂而皇之的出現,絲毫不顧及玄星大陸修士的感受。
絕大多數人原本只是抱著旁觀的心態,但看到玄冥大陸高階修行者出現,無不心中憤怒。
玄星大陸修行界再怎麼鬧,那也是本大陸的紛爭,肉始終爛在鍋裡,如今外人橫插一槓,任誰心裡都不會舒服。
可再怎麼不舒服又能如何?那可是四位道宗啊,再加上走狗一般的白落英,花島主哪怕再強,也無法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冥王朝此舉,似是想直接干預玄星大陸的格局之爭。
空陷島和百鍊宮眾人神情暗淡。
花禹溪也是一臉凝重。
白落英等其餘幾位道宗都是一重修為,唯有居中的冥王氣息如淵似海,最起碼也已超過道宗二重。
以萬靈谷的地位和底蘊,斷然請不來玄冥大陸的幾位道宗,只怕洛天涯已和他們達成了某些共識。
現在看來,這場賭戰對方是早有預謀。
如果按照之前約定的賭戰規則,有花禹溪震懾,應該能保持公平公正。
在道尊六重境界內,花弄影有足夠橫掃的實力。
道尊一重的陳立,其強大的戰鬥力經過無數次戰鬥洗禮,洛千影再如何天賦驚人,畢竟晉升道尊不久,陳立的贏面頗大。
唯有道尊三重這個級別,百鍊宮的羅成長老,恐怕難以戰勝萬靈谷大公子洛千重。
但道尊三重的勝負意義不大,只要拿下兩勝,便已算是贏得這場賭戰,擁有玄星修行界的掌控權。
而如今玄冥大陸的道宗部出現,必然會產生一些不可控的變數。
王辰坐在花禹溪身旁,不用想也知道,玄冥大陸來者不善。
冥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臉鋼針般的絡腮鬍,顯得粗獷豪邁,只見他對花禹溪遙遙拱手道:
“花兄有禮,本王對你可是神交已久。”
花禹溪沒有還禮,坐在那裡斜瞟他一眼,神情不急不躁的說道:
“有多久?”
冥王一愣,這傢伙不知道這是客套話嗎?
王辰也是一臉呆滯的看著岳父,老花,你這風格很呂樹啊,你是在收割負面情緒值麼?現在場面如此被動,您可否正經點?
冥王也沒有計較花禹溪的“不知禮數”,依舊豪邁笑道:
“花兄放心,本王今日只帶了眼睛,並不會干預玄星修行界的爭鬥。”
花禹溪依舊是一臉淡然,道:
“我無所謂,你們哪怕有五人,也留不住我,玄冥大陸我也大可去得。”
隨你怎麼威懾壓迫,老子直接攤牌,大家都有顧慮,大不了魚死網破。
耍無賴,誰不會?
只要冥王插手干預,花禹溪絕對會當場退出,直接去玄冥大陸搞破壞。
以花禹溪的陣道造詣,其破壞力誰也不敢輕視。
冥王深知其中道理,心中固然怒不可遏,卻以爽朗大笑掩飾,道:
“你我能達到如今的境界,早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還是看看晚輩們的風采吧,順便提一句,我兒子如今已入贅萬靈谷,也算得上是玄星大陸的修行者。聽說你女婿王辰也是人中之龍,希望今日能見到年輕小輩兒中最傑出的兩人一決雌雄。”
說完,冥王不再多言,落座於萬靈谷看臺上,根本不打算等花禹溪回應。
然則此話一出,圍觀人群卻炸了鍋。
“據說冥川以道尊六重實力,幾乎橫掃玄冥大陸所有道尊八重以下修士,同境界誰能攔得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