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然兒的好友,而且葉子啟對她的事也很是上心。”
“不錯,我此番便是為她治療內傷而來,然而這姑娘的情況,實在蹊蹺。”
“父親此言何意?”
“據陳姑娘自己說,她也是自幼習武之人,可她卻毫無內力,甚至此次傷了內腑連自己運功療傷都做不到。”
“她與然兒都出身陳家村,那不過是個平常村落,村民也皆是農民工匠或小商販,想來即使是習武,也是普通的防身招式,比不得高手內外兼修。”
“我本也是這般想,然而我為她運功療傷時,卻察覺到這丫頭體內似乎被人下過藥,才導致經脈受阻無法修煉內功,而且藥力還導致氣血逆行,攻擊經脈,我費了不少精力才將其壓制住。”
顧辰逸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這小小山村中如何會有這種藥物?”
“不知道,而且看起來陳家丫頭對此事一無所知。”顧燁道:“但這樣看來,她們的身份不得不叫人生疑。”
顧辰逸心下一驚:“父親!”
“你與沈冰然的事為父並非不知,她的為人行事我也看在眼裡,你若想要娶她為妻,我並不會反對什麼。但她與那陳姑娘有金蘭之誼,若是陳姑娘真有問題,將她牽扯進來,屆時影響的會是整個顧家。”
“孩兒明白,孩兒會派人調查此事,不會讓顧家因此面臨任何風險。”辰逸沉吟片刻,堅定地道。
顧燁的表情並無變化,只是聲音裡多了些讚許之意:“這的確是你應盡之責。”
“陳安楚,施過這一遍針後感覺如何?”孫仲景原本見葉子啟與顧燁都在這裡,只得去探望在醫館更換夾板的古辛夷,沒成想兩人還沒說多少話,顧家軍林謙便來探望,考慮到兩個人在武力值上的差距,他只得自己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了。
“好多了,多謝。”陳安楚在顧燁和孫仲景兩人輪番上陣治療後精神也好了許多,“辛夷和冰然現在也住在醫館是嗎?那我可以去看她們了。”
“可以啊,而且我這幾天也得住這治額頭上的傷。”孫仲景道:“不過顧家軍那個林謙現在還沒走,搞得咱們也不好串門,沒勁。不過話說葉子啟臨走前沒囑咐你好好養傷嗎?”
“他說了讓我乖乖躺在床上睡覺,晚上來看我的,可是……”
“啪!”
辛夷所住的房間突然有杯子的碎裂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聊天,然後便是急怒交加的女聲:“你給我走!”
“辛夷你別這樣,我……”接著便是林謙驚慌失措的聲音。
“什麼情況!”孫仲景和陳安楚俱被嚇了一跳,孫仲景道:“我這不還好心挪出來讓他們倆好好聊聊嘛,怎麼突然就鬧起來了?”
陳安楚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從未見辛夷姐姐這般過,咱們快去看看!”
“走!”
另一邊沈冰然所住的房間方向,下床的聲音隱約傳來,然後便是往古辛夷房間去的腳步聲。
各自回到軍營和縣衙忙於處理工作的顧辰逸和葉子啟斷然不曾知曉,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人轉眼就躺不住“亂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