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零六章 封賞與赴宴

“化功散……”我回憶著我所記得的有關這種藥的記載,不自覺的唸了出來。

除了陳夫人和阿楚外,在場所有習武之人皆大驚失色。

顧燁急道“你是哪裡來的化功散?”

“當年通天門對我和阿楚下了的,就是這種藥。”

“你知道這種藥是作何用的嗎?”

“知道啊,習武的人用了,就再也調動不了內力了。”我道,“除非四十八個時辰裡能服用解藥,否則無論修了多深的內功都會盡喪,再想重新修起也再無可能。”

阿楚附和道“我一直以為內功這種東西,都是話本子上說說的,後來才知道,我的經脈十四年前,就已經廢了……”

阿楚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下去。

無論是從瀾苑死裡逃生的“我”,還是穿越而來的我,對武學都不算多感興趣,所以對我來說,沒法練武並不是多麼要命的事。

但阿楚不一樣,她一直以自己能夠比尋常女子多會一樣武藝為傲,雖不曾在意過自己未能練成絕世高手,但於她而言,知道自己好好的天賦是被人廢掉的,這個打擊遠比自己本就是個庸才大的多。

李建默默良久,最終道“你們四人救了北境百姓乃是功德一件,今日召你們來亦是為此事,無論你們對朕或是朕的臣子心中有何芥蒂,朕都是要行賞賜的。”

李建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當年的事,他不會有任何的處理。的確,以這些前事的複雜程度,要如何收場已經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了。

“沈冰然,陳安楚,古辛夷,孫仲景,爾等於危境親赴北境,不惜以身犯險解了三關之困,若是文臣武將,有此大功加官進爵皆不為過,然爾等皆是布衣出身,也不好直接入朝為官。”

“民女(草民)明白,濟世救人乃醫者份內之事,為國解憂亦我等百姓之責,萬不敢居功自傲。”

“爾等過謙了,既如此,朕便封你們每人一個六品虛銜,每月可領俸祿,至於封號,朕命內務府擬定後便會派人宣旨,昭告天下。”

“謝官家恩典。”

“孫仲景,你日後若想入太醫院,只需院判考核過便可直接任六品醫官。”李建說著,又看了我與阿楚、辛夷一眼,“其實依朕看,你們三人雖為女子,行事卻不輸於男子,但而今任我朝女官或是已出閣的官戶娘子,或是一生未嫁,才高望重的宮女,你三人若真欲做女官,還是等定下了終身大事罷。”

作為論功行賞的君主,李建的考慮的確是周詳的,因而我們還是真心實意的向他叩頭謝了恩,由太監領了出去。

過了兩日,李建的聖旨果然來了,我們四人所封的官職名叫“通直郎”,據宣旨的太監稱,早年間華國還有“納捐”的說法,主要是為了補貼財政,而通直郎是可捐的虛銜裡最高一等了,沒有幾萬白銀也是當不得的。

我與阿楚對此是最為高興的,畢竟有官銜在身就意味著不用再當佃農,不用想著該怎麼交租子了。

而跟在聖旨後面的,還有英國公府、成國侯府和葉府一干官員送來的賀禮。

目睹一切的宣旨太監掛著討好的笑“幾位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朝會,官家將幾位的事蹟說與所有大臣聽了,滿朝文武自然要賀諸位升遷之喜了,連咱家做個宣旨傳話的也是與有榮焉呢。”

陳夫人取了些謝銀送那太監離開,一屋子人開始清點這琳琅滿目的“賀禮”。

孫仲景看著這一堆珠光寶氣驚在原地“原來封官是這麼賺錢的嗎?我覺得我下輩子都用不完這些錢!”

辛夷不愧是我們中唯一一個世家出來的“當官的俸祿多,花銷自然也多。官場應酬,家族開銷,皆從此來,如今我們雖沒有一大家子人要養,但這些人情日後都是要還回去的,如此可就算不上多了。”

陳姝陳嫻兩位老嬤嬤見怪不怪,陳姝道“雖說是個虛銜,大小也是個官,況且直接授官六品可是極為難得的了,會有人送禮巴結也是常事,待合適的時候還了回去便是。”

“若是普通官員,不瞭解情況的,來送禮也就算了,可是這英國公府……用得著送禮還來下請帖嗎?”我拈起放在最高那堆禮品上,用語極正式的請帖,一頭霧水。

陳嫻見了,微微一笑“英國公是一品大員,既下了請帖,若推辭便是不給他面子了。”

“奶奶,這道理我們肯定懂的,只是那個顧四將軍當時都那樣說冰然了,我想起來都替冰然不忿。”阿楚嘟囔道。

“去便去嘛,又不是沒有去過,再者說,是他英國公府下帖請我們,又不是我們上敢著去,這上面不是說過府一敘嘛,那就跟他敘幾句再回來唄。”我道。

然而等到被馬車接到了英國公府,我們才發現,這請帖寫的實在太過含蓄——說是“一敘”,結果居然是專門開了個,用以答謝我們四人“救命之恩”的宴席!

雖然在下車前提醒了我們四個互相提醒了對方一百次不要表現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當看到“作陪”的居然是林家、蘇家等這般世家大族的官員和女眷,甚至賓客中還出現了端王和恭王這兩個並不陌生的面孔後,我們看了看自己特意“不正式”的著裝,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英國公府的女使在見到我們後表現的十分上道,將我們分別帶去客房或別院“暫歇”,順便換上一套適宜出席宴會的裝束。

而英國公府的女使在見到我們後表現的十分上道,在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我們一番後,立刻叫人將我們分別帶去客房或別院“暫歇”,順便換上一套適宜出席宴會的裝束。

我被安置在一處典雅精緻的客房內,靜靜等著“打理衣裳服飾的婢子”前來。

想到英國公的怒目而視和辰逸當日的冷言冷語,我如坐針氈。

等了些許時候,終於有人來了,但來的並不是捧著衣飾的婢女,而是那個,我並不願意在此刻見到的人。

在回頭見到來人的一瞬間,我下意識地就往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