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我們之間不會有其他更大的阻礙了吧。”我抓著被子小聲道,“我看的話本子裡,最虐心的也就是男女主角愛的死去活來的了,現在我都已經死了又活過來了呀。”
“不會了,不會了。”辰逸抱緊我,柔聲哄著,“你忘了,你我第一次相見,我便說此生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如今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護你闖出一條路來。”
“我沒忘,但是你說錯了,那是你第一次見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一點聲都沒有好嗎?”我默默對起了手指,“現在想想,當時幸虧沒有把你埋了。”
辰逸失笑,打趣道:“是啊,幸虧我不曾埋骨白龍山,否則無緣得見然兒這般好看的姑娘,豈不是我終身之憾。”
“……”心中不自覺甜絲絲的,是因為方才吃了桂花糯米糰麼?
這之後,我躺在家中又養了十來天,阿楚也好不到哪去,除了養傷,她還要恢復武功,但有個葉子啟來陪她,這讓她心情很愉快。
辰逸得忙軍營的事,卻還天天惦記著來照顧我,勸也勸不住,我每每瞧著他比我解毒前清減了不少,突然有那麼一點後悔用瞭如此決絕的方法。
“師父,我覺得我接受治療接受的很積極啊,為什麼還是覺得身子有點虛,還頭暈?”這日,師傅為我換完藥後,我盯著胳膊上的紗布出了會神。
師父瞥了一眼在一旁註意力全在我身上的辰逸,波瀾不驚地道:“你瞧瞧顧家小子急頭白臉的模樣,我想說啥都給嚇忘了。”
“付老前輩,抱歉,是辰逸失禮了。”辰逸連忙抱拳道,“只是然兒的傷勢……”
“安心些,你在戰場上受過的傷比她還重,現在不也活蹦亂跳的?”師父邊說邊抬手敲了敲我的腦袋,“身子虛?頭暈?你這是睡的太多了!”
我:“……”
辰逸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脖子。
我捂著腦袋一臉委屈,撒嬌道:“師父,徒兒只是偷幾天懶而已。”
師父收拾好東西,嘆了口氣:“罷了,師父清楚你這次傷了元氣,又不像楚丫頭還能勉強自己調息,你就多吃多睡,睡醒了出來走走,讓顧家小子把你當豬養,一舉把身子養好。”
師父又向辰逸道:“小子,你武功怎麼樣?內力幾何?”辰逸剛要回答,師父補充道,“不必自謙,你身手幾何我也不是完全沒數,我聽說你一年前曾和武林盟主燕十四從輕功比到硬功,從刀槍比到內力,最後打了個平手,他沒放水讓著你吧?”
辰逸尷尬道:“自是沒有,燕莊主算起武林中的輩分來,我還得稱一句師兄,但我二人許久未曾切磋,也不知現如今高下如何……”
“好了好了,不用詳細解釋,你這內力夠用了。”師父擺手道,“你呢,最近任務就是多吃點強身健體的,或者喝點補藥,藥方可以問我老頭子要。”
辰逸正一頭霧水,師父卻嚴肅起來:“然後你每天運功拿內力溫養冰然丫頭的經脈,幫她恢復,至少要半個時辰以上不能間斷,你撐得住麼?”
“好說。”辰逸一口答應,又關切道,“前輩,可還有要告知的事項?”
“哦,不用對掌也不用傳功,你把她抱在懷裡就行了。”師父拍了拍辰逸的肩,“小子,我家徒兒是嬌柔可愛,但你可得剋制些,這是男人該做的。”
辰逸臉一下紅了:“謝前輩教誨,辰逸明白。”
我抗議道:“師父,你怎麼可以教別人佔你徒兒的便宜呢?”
“徒兒莫要冤枉師父了,師父是救你啊。”師父拍了拍我的肩,“你看看你恢復的速度和師父為你開的藥,你體質雖不差,但若下更猛的藥也是受不住的,還是讓顧家小子來吧。”
師父走後,辰逸看了我一眼:“那我便按前輩說的來了?”我點了點頭,他將我擁入懷中,不消片刻,一陣暖流湧遍全身,經脈也舒服起來。
我十分享受的貼緊了他,辰逸卻似有心事,擔憂道:“然兒,付老前輩說的意思,可是你恢復的不好?是我照顧你哪裡出了差錯,還是用的藥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