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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夢與現實

他覺得自己臉上燒的厲害,心中又十分歡喜,可當他低頭想好好看看她時,卻發現北戎韃子的長矛穿透了她的身體。

然後就是潮水般向他湧來的韃子,他像瘋了一樣左劈右砍,韃子卻好像永遠也殺不光一樣。而冰然靠在他的肩上,對他說:

“你說你會保護我。”

他肝腸寸斷,他想對她說別怕,我來陪你好不好,卻發不出一個音節。最後是她的手緩緩垂下,衣袖裡的藥瓶滑落。

一地瓷片,還有隨之包圍他的藥香。

顧辰逸就這樣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一直收在懷裡的冰然的藥瓶不知為何滑了出來,變成了一地碎片。

瓶中殘藥的餘香縈繞鼻端,顧辰逸將碎瓷片一片片撿起包好。冰然給他留了許多藥,紙包藥瓶裝了大半個包裹,而他被押入天牢時,身邊只有這藥膏已所剩無幾的藥瓶。

他一直收的妥善,如今瓶子卻不知為何碎了,他喉頭一甜,心中浮現出許多不詳之兆來,最終又生生壓了下去。

與此此時,大勝關附近。

“現在這個馬要怎麼辦?”一身土的孫仲景苦惱道:“丟長矛直接扎進了馬屁股,也不知道這韃子的準頭是好還是差。”

“沒有扎進你的屁股,無論如何都很好了。”我無奈的給戰馬敷上傷藥和紗布,按說治馬和治人的藥物種類和用量都不一樣,但我們都不是獸醫,加上條件所限,只能萬事將就。

韃子兩條腿雖追不上我們四條腿的馬,可最後剩下還能動彈的幾個韃子負隅頑抗,其中一個將手裡的長矛朝我們扔了過來,然後——

扎進了孫仲景和辛夷那匹馬的屁股。

幸而那韃子不是個練家子,長矛丟出來後很快卸了力道,因此戰馬的傷口也不深。那馬吃痛一路狂奔到了大勝關附近,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孫仲景和辛夷也紮紮實實被掀到了地上。

我和阿楚緊趕慢趕才沒有掉隊,雖說我們的馬躲過了被長矛扎中屁股的悲慘命運,但也是累的直喘粗氣。

阿楚檢查了一下兩匹馬的馬蹄:“不愧是戰馬,方才那樣的跑,馬蹄鐵倒還是好的。”

辛夷嘆了口氣:“雖說讓傷了的馬接著趕路不大人道的樣子,但咱們四個也騎不了一匹馬,而且我的腿磨的太疼了,靠走的怕是得走到猴年馬月。”

這就是騎馬毫無防護的後果了。我哀嘆一聲,磨傷的還是大腿內側這樣脆弱又很敏感的部位,血都透出最外層的褲子了,實在折騰人。

孫仲景情況比我們略好些,一撅一拐的把散在地上的兩個藥箱收起來,又取了四瓶傷藥和四條繃帶出來:“大家趕緊擦擦吧,太他媽疼了。”

“多謝,辛苦你上藥迴避下。”我接過藥,喚了阿楚和辛夷圍成一圈。

把外褲褪下來,然後坐在地上把腿敞開了上藥綁繃帶這種事真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想到等會還要繼續騎馬,我們都露出了吃到黃蓮的苦澀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