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兩人私底下還有些交易,蘇永皺眉,覺得宋虹不相信他。
“宋兄,這點你放心好了,我這邊都快要收網了,到時就等著看他收拾東西滾蛋吧。倒是你,要是在這兒住不下去跟齋夫說說,搬後面那間去住,我的兩個好兄弟在那邊,怎麼樣也舒坦點。”
最後面那間環境差,不通風,誰要搬去那種地方。
而且他嘴裡說的那兩人學識差,風評壞,跟那些傢伙混在一起簡直就是自毀前程。
宋虹白了他一眼,“對了,你確定我二叔不在,到下月都不會回來?”
宋虹更關心這個,只要宋添離開,他覺得自己的日子會好過起來,就像之前,那人沒來學館讀書,自己不是混得風生水起。
“我找人打聽過的,你咋就不信呢?”蘇永有些不耐,“你就這麼怕他?”
“不是怕,是為了以防萬一,那人並非傻子,怎有那麼好糊弄。”
宋二才在外做了這麼多年掌櫃,在河口鎮有聲望有人緣,宋虹肯定怕,到時陷害不成反被查出來……
他轉頭看了看蘇永,這人就完了。
*****
月末,考試之後學館又開始放假。
一月一次的休沐,從早上考完便開始放,除了下午的半天,之後還有兩天假期,下月一號才開館進學。
宋虹考完收拾好書本回到號舍,裡面已空,姜博淵幾人看樣子已經走了。
自從前幾天胡柯找上門來,姜博淵已經徹底不理他了,另兩個雖說也不是視而不見,可很顯然都沒當他是一回事。
曾經在私塾時宋虹也幹過這種事情,帶著別人孤立同窗,那時候他只覺得那人可憐又可悲,見著他鬱鬱寡歡的樣子又覺得暢快。
而今那種感覺原原本本還原在自己身上,他莫名想到了報應二字。
宋虹收拾好衣物也準備離開,他出了學館大門,正要去鎮口上找車回去,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娃跑過來了,開口叫道:“宋學子,你的同窗好友在我家的小酒館欠了酒錢,現在被扣住了,讓你去救他。”
這小男娃宋虹認識,便是時常請張壽他們去喝酒那家小酒館掌櫃的兒子。
人對得上,宋虹想著自己過去幫個忙或許能讓大家的關係緩和,便跟著那小男娃向酒館那邊而去。
這都月底了,其實宋虹也沒錢,他就是過去看看,說幾句話看能不能幫上而已。
一大一小行至半路,不知為何小男娃突然一溜煙跑了。
宋虹皺了皺眉頭,正打算繼續前行,只覺有東西從頭頂罩了下來,他眼前一暗,耳邊有細微的風聲傳來,一根小手臂粗的棍子揮下,只覺頭暈目眩,兩眼直冒金花。
這一棒擊打在他的頭部,宋虹已無還手之力,恍惚中只覺自己被人架走了,被摔在堅硬的泥地裡,被拳打腳踢,書簍也給人踩爛了,傳來刺耳的噼啪聲。
宋虹不知身在何處,想喊發不出聲,想逃使不上力,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良久,等他從暈迷中醒來,只覺後腦像是像是被人插了釘子,痛得他冷汗淋漓。
宋虹費勁將自己頭上的麻袋扯掉,伸手去摸了一下腦後,血是沒出,卻發現有個半拳大小的鼓包。
看來那人也沒有下死手,或是力氣不夠,只能傷到這種承度。
當然後腦的傷不是唯一,他現在感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臉上更是難看。